知道奚九夜是冒牌貨,帝莘才是正牌的帝雲裳的兒子的人,很是有限。
世上不超過幾人。
而眼前的帝景天,敲是其中一人。
他本以為,自己說出真相,帝雲裳一定會幡然醒悟。
哪知道,帝雲裳的臉色不變。
她執拗道。
“他就是帝莘,我兒帝莘。”
“哈哈,老狗,聽清楚了沒,你怎麼挑撥離間都沒用。”
奚九夜沾沾自喜道。
帝雲裳這女人,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魔,從第一眼看到他時,就認準了這一點。
“奚九夜,你少得意,只要她問帝莘,就會真相大白。那一日,她在冥棺裡時,救他的也是……”
帝景天只覺得咽喉一陣收緊。
顯然,帝雲裳不喜他的話。
帝景天氣得不輕,還以為帝雲裳已經恢復了清醒,如今看來,依舊是瘋的不輕。
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認不清。
奚九夜冷笑。
“不錯,那一日,我娘深陷冥棺,我擔心不已,甚至不惜自殘雙手,救孃親出棺。”
說罷,奚九夜抬起了手。
只見他的雙手上,敲有兩道傷痕。
那傷痕,一看竟然和那一日,帝莘被冥棺夾住的傷口,一模一樣。
“你個卑鄙小人!”
帝景天氣得破口大罵。
他市一模,可所作所為,還不如奚九夜一半卑鄙。
這廝,居然連這種事都冒充。
也難怪,帝雲裳出了棺材後,看到奚九夜手上的傷勢,對其很是憐惜,更加相信奚九夜就是自己的莘兒。
只因帝雲裳在冥棺裡時,嗅到了帝莘的血。
那血的氣味,讓帝雲裳覺得心臟疼痛欲裂。
那是骨肉至親,受到傷害時的感覺。
相同的感覺,在五百多年前,當帝莘的命脈被抽離,被殺時,帝雲裳也感覺到過。
那種痛苦,太刻苦銘心,所以帝雲裳一直牢記在心。
她自是想不到,為她流血,為她開棺的另有其人。
“娘,當初就是這老狗害我丟了五根帝魔命脈,不如,你替孩兒報仇?”
奚九夜看帝景天罵的興起,不怒反笑。
他在帝魔家族內,憋屈了那麼多日,今日可以一併還回來,心底竟是有種變態般的喜悅感。
“奚九夜,你敢!”
帝景天驚然變色。
“我有何不敢,老狗,也讓你感受下,帝釋伽經歷過的一切。哦,對了,你畢竟年紀大了,還是不要那麼殘忍了。娘,不如你給他個痛快。”
奚九夜薄唇揚起,示意帝雲裳下手。
“奚九夜,你這是什麼意思!”
帝景天變了臉色。
奚九夜的言下之意……
“沒什麼意思,只是我娘懂得一招廢脈之法,只需破了你的命門,你的九根帝魔命脈就廢了。只需要一下,放心,比起抽脈可舒服多了。我看在你當初對我不薄的份上,給你個痛快。”
奚九夜笑道。
帝雲裳也不多說,指間就要落下。
“奚九夜,你到底想要怎樣,有話可以商量!”
帝景天無法想象,自己成了廢物後會如何。
對他這樣的人而言,被廢了全部的帝魔之力,比死還可怕。
“老家主果然是聰明人,只要你交出九命焚天訣的心法,我就可以讓我娘不廢了你。”
奚九夜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奚九夜回頭找帝景天,可不僅僅是因為帝景天家主的位置。
帝魔家族經此一變,遭遇重大變故,實力大降,如果不是葉凌月和帝莘在背後撐腰,勢必會被天魔廷吞併。
這樣的帝魔家族,控制不控制,已經沒有多大的價值了。
奚九夜真正想要的,是帝景天身上的九命焚天訣的心法。
奚九夜加入帝魔家族這幾個月,掌控了帝魔家族不少事情,尤其是他聽說了九命焚天訣是最強魔功之後,就一直在打聽九命焚天訣的下落。
奈何在帝魔家族中,他找遍了各個地方,都沒有那部心法的影蹤。
唯一的可能就是,帝景天將其藏在了什麼極其隱秘的地方,或者是貼身收藏。
帝景天這種老狐狸,用尋常的法子,根本不可能逼迫他交出九命焚天訣。
“奚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