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魔廷那邊,良久沒有聲音。
就當浩然宗的宗主以為自己是不是『露』出了什麼破綻,神殿那邊才傳來聲音。
“把人留下,你可以滾了。”
聲音清清冷冷。
夜凌光聽著,認出了是血遲的聲音。
對方的反應都是讓夜凌光和帝莘有些意外。
浩然宗的宗主一愣,再瞅瞅帝莘,帝莘一記冷視,後者一個哆嗦,顫著聲音問道。
“那……那獎賞呢?”
他們是想弄清楚,天魔廷手中,有多少符骨。
帝莘最煩的就是,手頭沒有符骨,還在那瞎嗶嗶的。
若是再遇到一個浩然宗這樣的,帝莘連廢話都懶得多說一句。
“滾!”
山間,一陣震『蕩』,地面,龜裂開數道縫隙。
浩然宗宗主被嚇得膝蓋發軟,險些沒直接給跪了。
他哪裡敢再做逗留,連滾帶爬,跑了出去。
“你們仨,是想要我動手,還是你們自己動手。”
浩然宗宗主逃走後,只留下了帝莘和夜家兄弟。
兄弟倆看看帝莘,他沒動,他們也不動。
“我該稱呼你帝莘還是道君冰心?”
神殿內,血遲的注意力顯然沒在兩兄弟身上。
“你知道我的來意?”
帝莘看看那座巍峨的神殿。
“為了符骨,你連破五大勢力,我這裡是你的第六個目標。”
血遲沉聲說道。
他不出天魔廷,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頭髮生的事。
事實上,在這座天魔殿崛起之後,他足不出戶,也可以完成很多事。
譬如說釋出通緝令,譬如說,吸引帝莘上門。
“通緝令的事,是你出的主意?”
帝莘冷嗤道。
“應該說是我和太乙道君共同決定的,只是我推波助瀾了。今日,你必死在這裡。”
血遲的聲音,冰冷如水。
“血遲,你和冰心道君無冤無仇,又何必自相殘殺。”
夜凌光見狀,掙脫了手中的縛天索。
“他害死了大祭司,就是連凌月,當初也是因他保護不力,才會死的。”
血遲沉聲說道。
當初若非是帝莘破壞了四大天獸池,大祭司也不會為了修復天獸池,最終力竭而亡。
若非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凌月,凌月又怎麼會魂飛魄散。
他倒好,白日飛昇,成了熾神獄的六皇子。
而凌月呢?
她早已魂飛魄散。
這一切的一切,都是因為帝莘。
“阿姐她……”
夜凌光剛想說出,自家阿姐根本沒有死。
難道那傢伙釋出通緝令時,就沒仔細看看通緝令上的“葉凌月?”
還是說,這傢伙和奚九夜一樣,是個睜眼瞎,以為那只是個同名同姓的。
夜凌光還未說完,就被帝莘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何必告訴這傢伙,自家蠢弟子的事。
“所以你想殺我報仇?”
帝莘不動聲『色』道。
“殺你,可以得符骨。當然,你若是殺了我,你也可以得到符骨。”
血遲也不隱瞞。
從帝莘等人靠近天魔廷時,他就已經發現了。
之所以不阻攔,也是因為他們身上的符骨。
帝莘等人一路搜刮來,身上已經有七八塊符骨了。
血遲眼下剛好需要符骨。
“看樣子,我們得比劃比劃,你們倆留下。”
帝莘手中的縛天索斷裂開,他闊步朝著天魔廷走去。
“等等,老道士,你不是說,這一次輪到我們倆兄弟?”
夜凌光有些擔心。
天魔廷看上去有些不對頭。
老道士不會是想要進去吧?
如果阿日的感覺是對的,這座真是神殿,想要出來,可沒那麼容易。
“我改變主意了,除魔衛道這種事,我比你們擅長。”
帝莘也不多說,跨步就走進了天魔廷。
“阿日,你快想想法子,我怎麼覺得,血遲和天魔廷都怪怪的。”
夜凌光焦急道。
“都到了這個地步了,我們有什麼法子,只能先靜觀其變。”
夜凌日也感到很不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