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經病啊!”
夜凌光心底,狂吶喊不止。
就算是用魂力轉換為力,那也得有個數量限制不是嘛?
你丫這是獸海戰術,這些大傢伙一起撲上來,我直接就掛了好嘛?
罵完血遲,夜凌光又罵起秦川來。
死秦川,這次可真是被你坑死了。
這麼多獸,我這身板,一獸啃一口都還不夠好麼。
嚶嚶,阿姐,你再也見不到可愛的阿光了。
夜凌光一臉的悲憤。
他被獸群逼得,步步倒退,一直到了獸池的正中,那些獸群們距離它咫尺之遙。
“拼了!”
夜凌光手間一揚,驟然有數張符籙飛了出去。
嘭,一個大火球在獸池裡騰空而起。
血遲眯眼,看著夜凌光在獸群裡面穿梭。
不得不,傢伙的身法很快。
“符籙?”
血遲很快就看出了些端倪來。
哪個異魔會用符籙?
而且那用符籙的架勢,怎麼感覺,有點眼熟?
血遲越看越覺得不對。
這子使用的身法和招式,完全不像是異魔啊,沒有一種是異魔功法。
夜凌光哪裡會什麼異魔功法,他不最擅長的就是符攻,可符攻有個很大的缺陷,那就是必須有符籙。
一百零八頭兇獸魂,數量實在是太驚人了。
用符籙炸飛了幾隻,用自己的花拳繡腿踢暈了幾頭,還剩九十來頭。
那些兇獸魂眼看同伴被擊殺,越發惱火,就如飛蝗一樣,前赴後繼,圍攻起夜凌光來。
夜凌光手中的符籙,已經消耗一空了。
“完蛋!符籙用光了!秦川,救命啊!”
等到手中的最後一張符籙也消失了之後,夜凌光的內心是絕望的。
他腳下一個踉蹌,一屁股坐倒在地。
這時,他身後發出了一陣咔嚓聲。
地面上,有什麼東西,隆隆作響,升了起來。
夜凌光回頭一看,看到一塊石碑,從自己背後出現。
那塊石碑上,寫著“封令”幾個大字。
封令!
封令怎麼在獸池裡?
夜凌光還以為自己看錯了,用手摸了摸,入手一片冰冷,真是封令!
沒想到,他和秦川找了那麼久的封令,居然就藏在獸池裡。
“你不是異魔!”
血遲已經發現了夜凌光的身份有問題,他眼神一變,正欲入池擊殺夜凌光。
“血遲,你的對手是我!”
秦川闖了進來,他一眼就看到了被群獸圍攻的夜凌光。
看到夜凌光可憐兮兮的模樣,他的心底,莫名的一疼。
“秦川,你竟帶異族進入魔廷。今日,你們倆誰都別想離開。”
血遲怒吼一聲,卻見其周身,血氣瀰漫,力化為了絲絲縷縷,迅速在秦川身旁凝結成一張形如蛛網的血魔網。
那巨大的血網一攏,將秦川籠在其中,他的四肢和身體全都被困住了。
“羅血網,你竟煉成了初代太宰的魔功?”
秦川被血網網住,那些血網血絲依附在他的身體上,不斷收緊。
勒緊的血絲,不僅困住了秦川的手腳,還讓其體內的力量在不斷流失。
魔廷建立之初,第一任太宰除了九命焚訣之外,還有一門魔功。
那魔功傳聞早已失傳。
看樣子,血遲已經找到了那門魔功,還將它學會了。
“大長老臨死前,才告訴了我這門功法,我用了二十年時間,將其學會,才能帶領魔廷重新崛起。秦川,我原本想邀你一起幫助魔廷,重振聲威,可惜,你讓我太失望了。”
血遲搖頭嘆息道。
“道不同不相為謀。”
秦川沉聲道。
對於血遲,秦川始終有一份特殊的情誼,兩人都是大長老一手養大的。
若非是他中途離開魔廷,他就是今日的“血遲。”
“不同個屁,秦川,你有空在那傷春悲秋,還不快來救我!我和封令一起,都要被這群畜生給啃成骨頭了。”
夜凌光差點沒被秦川氣死。
都什麼時候了,這廝還在那和血遲唧唧歪歪。
夜凌光的一隻腳,差點沒被一頭獸撕掉。
他連滾帶爬,已經爬到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