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，葉凌月覺得腦子轟的一聲。
半邊身子已經靠在帝莘身上。
她渾身又酥又軟，整個人都沒有什麼力氣。
男人的唇覆上了她的耳，他的舌溼溼熱熱，『舔』過她的耳垂。
帝莘像是遇到了最可口的食物，他越咬越深，眼底微微泛起一陣陣紅光。
他自己也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種舉動。
他只知道，自己一靠近葉凌月，體內的九命焚天訣就蠢蠢欲動。
而當他碰觸到葉凌月的肌膚時，體內的天力更是如山洪爆發一樣，炸開了。
他當真是遇到寶了。
這個女人，對他而言，就是突破的良『藥』。
他停滯已久的天力，再度增長。
這種舉動，哪怕是帝莘還是帝莘，葉凌月還是葉凌月時，都從未有過。
他甚至不認得葉凌月，甚至不知道，自己就是葉凌月。
所以，他到底將自己看成是什麼？
可以肆意噶褻玩的女支？
惱火和失望在這一刻，交織出現。
“啪”
帝莘的俊臉上，多了個巴掌印。
他一愣，眼底的紅光洶洶而起，嘴下的動作也曳然而止。
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打了！
他只有在甦醒的最早期，對戰熾皇時，才被熾皇教訓過幾下。
除此之外，當他以劍魔的身份出現在三十三天之後，就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。
更別說是打他了。
可今日，眼前這個毫無天力可言的女人，居然打了自己？
鳳眸裡，滿是怒意。
滔天的怒意，幾欲吞沒帝莘的理智。
他長臂一緊，將葉凌月死死扼在懷裡。
葉凌月只覺得自己的腰，要被勒斷了。
他像極了一頭怒紅了眼的兇獸，怒視著葉凌月。
“你敢打我！”
“帝莘，在你眼中，我到底算是什麼？”
葉凌月的眼底，一片淚光，她望著憤怒的男人，鼻子裡酸酸漲漲的。
她不是個愛哭之人。
從小到大，都是如此。
哪怕是當傻女時，也不例外。
她在三界幾經生死，在最危險的關頭，都未曾哭過。
可這一刻，她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。
眼前的男人是帝莘，她最愛的帝莘。
可他再也不是帝莘了。
他不愛自己，從他的眼中，她只看到了渴望和慾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