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挑了挑。
四個人,四種心情。
從白日喝到了夜晚,他們飲的酒,都是神界最好最烈的酒,薄情心底藏著事,喝起酒來時,也愈發易醉。
第一個倒下的,就是薄情。
“好好待她。”
薄情喝到了兩眼發紅,那雙桃花眼盈盈欲滴,似又水要滴出來一般。
他聲音沙啞,重重念出了那個她後,身子往前一傾,匍匐在桌案上,發出了一聲悶響。
“承君之諾,必守之。”
帝莘沉聲說道。
這話,也不知薄情到底聽見了沒有。
總之,帝莘說完這話後,薄情就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酣睡聲。
“小子,你怎麼就醉了,也太不頂事了。”
赤燁也喝的舌頭打結,他推了推薄情。
“我們能和他比?我們喝的是酒,這小子喝的卻是毒藥。”
閻九在旁看得分明,搖了搖頭。
薄情為了葉凌月,一路從人界到了神界,背棄了自己所有的一切,這份勇氣,也是閻九佩服的。
可惜了,一世一雙人。
薄情和葉凌月,始終是要錯過的。
“毒……什麼毒……閻九,你這是汙衊我帶來的酒有毒……”
赤燁也是喝得神志不清了,在薄情之後,他也是身子一歪,抱著酒罈子,滾到了桌下。
“一個兩個,都是中看不中用的,帝莘,我們繼續喝。”
閻九沒好氣道。
“大哥,我不能再喝了,明日,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。”
帝莘放下了酒罈子,眼眸深沉。
“你是擔心,異域和其他勢力有所行動?”
閻九收起了早前嬉皮笑臉的神態。
“不僅僅是他們……”
帝莘皺了皺眉。
被這三人一鬧,又喝了些酒,雖說是酒入愁腸,可帝莘反倒想明白了不少事。
無論是靨思裡的是真是假。
該來的還是回來。
若是這世上當真還有一個“帝莘”存在,那他也不會懼怕了對方。
他的女人,他來保護。
這件事,他並不打算告訴葉凌月。
他要給洗婦兒一場盛世婚禮,不想讓婚禮蒙上半點陰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