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此行的目的,見我們孃親只是其一,還有一個目的,是想拜見兩位古佛。我有要事相求。”
葉凌月聽說雲笙和九命佛安然無恙,放了心。
她想著前去佛宗,屆時既能見到孃親,又是化解小冥君和柳七變身上的戾氣。
況且,她也想要見見師父紫。
師父紫被帶到了佛宗之後,自己就再未見過,心中也是想念的緊。
只是因為帝莘在的緣故,葉凌月口頭上並未提起此事。
“你要去佛宗見古佛?”
哪知姬如墨一聽,臉色微變。
“鏡子叔叔,難道有什麼問題?”
葉凌月看出姬如墨的神情不對。
“月兒,你可知,你繼承了你孃的天賦,身懷佛根,而且佛緣不淺。”
姬如墨苦笑道。
葉凌月微微頷首,此事,她早就知道。
不僅是佛根還有道根,她和阿日阿光都有這方面的天賦。
“如今第一聯盟和紅月天異軍突起,佛宗人人自危,這個時候,兩位古佛對於人才,求才若渴。佛宗佛子空缺多年,他們希望選出一位新的佛子,與第一聯盟的崑崙冰心抗衡。只是奈何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。你這時候去,豈非是……”
姬如墨沒有再往下說。
以姬如墨的眼力,猶可看出,葉凌月的天賦過人。
早前,在前往崑崙舊址前,葉凌月的佛根大抵在五六寸左右,也就比雲笙和自己略差一些。
看從崑崙舊址回來後的葉凌月,佛根不知何故,又漲了一截,如今看來,卻是有八寸佛根。
這樣的天賦,佛宗古往今來,怕也就只有當年的佛子可以相提並論。
葉凌月這時候一入佛宗,兩位古佛見了,她哪還能離得開。
更何況,月兒的身旁,還有了一個他。
姬如墨若有所思,打量了幾眼帝莘。
姬如墨的天眼,看不清帝莘的深淺,和當年的帝莘相比,如今的帝莘變得愈發的高深莫測。
“這位可是道門冰心前輩?”
姬如墨打量了幾眼帝莘,對方卻是一記冷視。
葉凌月一驚,再看帝莘,卻見後者,琥珀色的眸變得愈發清冷。
他手中執著一杯清茶,薄唇微抿。
“冰心?”
葉凌月卻不知,帝莘何時成了道門冰心。
“佛宗好大的膽子,敢撬本尊的牆角。”
道門冰心周身,散發出一股冰寒的氣息,周圍的眾人頓時覺得不寒而慄。
“冰心,你把帝莘怎麼了?”
葉凌月嚯然起身,有些惱火的瞪著道門冰心。
道門冰心卻是一聲冷嗤。
“這就是你對你師父的態度?你應該謝謝我,沒有殺了他。”
道門冰心的眉宇間,籠上了一層戾氣。
這時候的他,看上去好崑崙冰心有幾分相似。
“阿彌陀佛,冰心前輩又何必口是心非,您明明很擔心月兒的安危。”
姬如墨沉吟一聲道。
“呵~小輩,你少在那顛倒是非。”
道門冰心面露不悅,卻也不看葉凌月。
他關心她?
他無情無慾,又怎麼會關心人。
帝莘那傢伙,這幾日對他連番壓制,明明是共用一具肉身,他卻獨佔了數日,這口惡氣,道門冰心又怎麼肯嚥下。
這些人,一個個都以為,他會殺了葉凌月?
那是他的徒兒,他唯一看得上的徒弟,他捨得殺?
哼,捨不得。
葉凌月見道門冰心沒有發作,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,心情也變得很是複雜。
她想起了過往道門冰心的種種,又覺得,眼前這個孤傲的近乎不近人情的男人,有一些可憐。
“道門冰心,方才是我的語氣重了些。”
葉凌月輕嘆一聲,態度不禁軟化了不少。
“少在那裝腔作勢,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找上佛宗的人,是想要置我於死地。你和崑崙冰心,都不是什麼好東西。可你別忘了,能剋制我,也能剋制那小子,你若是敢再輕舉妄動,我保證你一輩子都見不到那小子了。”
道門冰心豈能不知道,佛宗有法子可以剋制他的存在。
他很是惱火,虧他還心軟,擔心她的死活,讓帝莘前去保護她。
她倒好,竟要殺了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