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百花凋零,連樹木都枯敗一片。
地尊就那樣站著,她一個人顧自出著神,連鳳瀾走近都沒發現。
鳳瀾亦沒有開口說話,他望著她單薄的雙肩,下意識脫下了身上的狐裘,可又不敢送上前去。
方才,她連一杯水酒都不肯同他喝,只怕,他的衣服,她也是不樂意用的。
這些日子,他刻意對她冷漠者。
一方面是知道地尊討厭他。
另一方面,卻是擔心,自己又做出莫名其妙的舉動來。
鳳瀾自小,就是個極擅控制自己的人。
不以物喜不以已悲,他的人生中,為數不多的幾次失控,是那個叫做青楓的小丫頭。
可是青楓已經死了。
女帝青霜,帶他親自去看過青楓的陵墓。
鳳瀾說不清當時自己的心情,他沒有太過悲傷,只是在那個冰冷豪華的陵墓前,站了片刻,就好像,裡面躺著的是個完全不相干的人。
青楓的死,讓鳳瀾以為,世上唯一讓他失控的人已經不存在了。
可這時候,地尊又出現了。
這個鳳瀾甚至沒有正眼看仔細的女人,她第一次出現,就讓鳳瀾方寸大亂,這種感覺鳳瀾很不喜歡。
鳳瀾知道,他得遠離她,可是,一次次的,他失敗了。
他越來越被她吸引,就像上了毒癮般。
鳳瀾就那樣糾結著,他拿著狐裘的那隻手,就這樣僵硬地半舉著,懸在了地尊的肩上。
直到地尊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,他忍不住將狐裘披在了她的肩上。
可他很快就後悔了,因為地尊那一句,師兄。
該死的師兄,這個詞眼,讓鳳瀾的牙齒都要酸了。
他惡狠狠地瞪著地尊,像是要把她臉上的紗布,瞪出一個洞來。
“怎麼是你?”地尊面上,詫異之色一閃而過,旋即又恢復了平靜,“你不是答應了你的女皇帝,立刻返回北青的嘛,我還以為,你迫不及待,連夜想趕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