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罵我,你還兇我。”
仗著在自己家裡頭,允歡大膽的控訴他。。
隋衡一時無言:“對不起。”
允歡抽噎著順手拿起隋衡的潔白的衣袖抹了淚水還搓了一把鼻子,才懨懨的停止了哭泣。
隋衡不合時宜的笑了出聲,並不計較她的冒犯。
只是似乎遇到允歡後,他連笑意都多了些。
“別哭了,像個小花貓一般。”隋衡柔和的神色和低哄的語氣很好的安撫了允歡。
允歡悶悶的嗯了一聲:“你以後不要那樣說話了,我害怕。”
隋衡點頭:“不那樣了,哥哥改。”
好叭,允歡原諒他了,她一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好哄了,應該拿喬一番才是。
“那……今日便隨哥哥回府?”隋衡試探問,今日未去上學,課業落了一截兒。
允歡卻以為隋衡是不能忍受沒有她在的日子,就跟那話本子裡娘子生氣回了孃家,夫君拿著漂亮的首飾來哄她回家一般,便靦腆點頭:“好呀。”
對哦,等等,她的歉禮呢?怎麼可以沒有歉禮。
隨即又板起了臉:“沒有歉禮。”聲音軟軟糯糯,嬌嬌嗲嗲,落在人耳朵裡酥了半邊身子。
隋衡:“……”,要歉禮便要歉禮,撒嬌做什麼。
他不自覺聲音又嚴肅了些:“好好說話。”
允歡卻眼眶又紅給他看。
好吧,隋衡拿她沒辦法了:“回府的路上給你買,想要什麼?”
“哥哥要自己想,若是我都說出來了,還有什麼意思。”允歡背過身,留一個生氣的背影給他。
隋衡:“……”
回府的路上,允歡抱著比自己臉還大的糖人兒啃,隋衡幾次想開口最終欲言又止,到底還是輕輕的說:“少吃些,小心牙疼。”
允歡嗯嗯答應個不停的同時又咬了一大口。
離開時允歡拉著周榮安的衣角依依不捨,周榮安:“走吧走吧。”別過臉去不看她。
待二人的馬車離開後府上又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。
“燕王殿下蒞臨寒舍真是老夫之幸啊。”周榮安誇張的拍了一記馬屁。
燕王裴澈溫和笑了笑:“周將軍許久未見還是如此意氣風發。”
“唉,人老了,還談什麼意氣風發,只是不知殿下前來所謂何事?”周榮安搓搓手,大馬金刀的問。
裴澈神色自若道:“您避世已經許久,這將軍府沒落,無人踏足,您難道不覺寂寥嗎?我見過允歡了,是個很可愛的姑娘,只是隋衡並無娶她為妻的想法,府上也對她頗有微詞,您當真願意看她如此受委屈?”
周榮安神色淡淡,他當是做什麼來了,原來是當說客拉他入夥來了。
“往深了說,您難道就不想知曉您大姑娘當初為何而死嗎?”裴澈靜靜扔下一記響雷。
果然周榮安瞳孔微縮,允卿的死永遠是他心中不可言說的痛苦,她還那麼年輕,嫁過去一年就撒手人寰了,隋衡說她是難產而死,難道裴澈知道什麼內幕?
周榮安警惕問:“侯府的事,殿下怎會知曉。”
裴澈一笑:“隋衡的作用周將軍不必本宮提醒,實不相瞞令愛的生產日期本宮也知曉的一清二楚。”他說了一個數字,周榮安登時面色一冷。
“那,殿下想叫老夫做何事?”周榮安不動聲色問。
裴澈:“我要你把玄武營的虎符重新拿回來。”
周榮安沒有立即答應:“殿下容老夫想想。”
裴澈很爽快的答應了:“好,那本宮便靜待將軍的好訊息。”
送走了這尊大佛,周榮安立即寫信給邊疆,玄武營在他交出虎符後早就被打散重新編入別的營且被遣往邊疆,但,裡面所有人的現狀他確實一清二楚。
邊疆,黑水城。
黃沙滾滾,天氣乾的讓人發燥,沙場上氣勢雄渾的喝聲響徹雲霄,後勤伙房熱氣熏天,一名身穿黑甲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,墨髮高束,劍眉星目。
“藥熬好了沒?”周允申嗓音沙啞問。
一名親衛躬身:“差不多了。”
“給那位送去。”他叮囑道。
親衛抹了把頭上的汗:“是。”
半月前小將軍不知從何處撿來一個病得快死的人,放在營帳內金湯玉藥的養著,那人羸弱陰鷙,素日裡就是呆坐在那兒,營帳不出,話也不說,就連小將軍去了也不搭理。
親衛端著藥往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