燒死啊!天爺啊!求求你要奪就奪我的命,別奪我心肝兒的命啊!”
林晚枝心中不忍,蹲下來道,“大嬸,讓我看看這孩子吧。”
大嬸一看到她,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哭喊著求道,“林丫頭,你神通廣大,能把我們從大牢裡撈出來,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孩子啊!”
“我盡力。”
林晚枝安慰了她一聲,而後把手伸向了小孩的額頭,剛一碰到,就被燙得彈了回來。
她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撼動,旋即恢復了鎮定。
根據她行醫多年的經驗,這小孩起碼發燒到四十度以上了。
雖然小孩發燒比成人的體溫更高,但是燒成這樣也算很嚴重了。
林晚枝細細問道,“他燒了多久了?”
“兩三日了,前兩日還沒這麼厲害,硬是捱了過來,今日不知怎麼的就不行了……”
大嬸說著說著,忍不住又哭了起來。
林晚枝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大嬸,你先別哭,我再問你,他這幾日可有痰?排便可還通暢?”
大嬸擦了把眼淚,一邊哭一邊答道,“有痰,日日都咳痰,拉不出來也尿不出來,可把我給急壞了……”
林晚枝目光一定,診斷道,“他這是得了風熱,開兩副退燒藥就好了。”
大嬸哭得更傷心了,“有藥早給他吃了,哪能捱到今日啊!只盼他命大能撐過來,若不然,我隨他一起去了罷!”
林晚枝也為難,只得先問了一圈周圍的人,“你們誰有藥,先借來用一下。”
周圍的人面面相覷——
“我們連糧食都沒有幾顆,哪來藥那麼貴重的東西?”
“他得的是風熱,我們哪知道治風熱要用什麼藥。”
“知道也沒有,上哪兒找這麼多藥去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