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我鞋上。”
徐彩霞厭惡的扭過臉,埋汰死了。
徐長根撇嘴,冷笑道,“咋的,看不起你爹。”這閨女算是白養了,從小沒把他放眼裡過。
“今兒,我真就讓你瞧瞧你爹我的本事。”
他這話一出,不說徐彩霞,連苗翠花都愣住。
“我呆會兒就讓老二老三去魯家問問,這門親事他們到底還認不認。”
肯定不認啊。
原定的婚期已經臨近,魯家那邊一點兒信沒有。按習俗,新娘的嫁衣,酒席的名單等早該送過來了。
苗翠花目光閃動,小聲嘟囔道,“白搭,老二老三估計連魯家門都進不去。”
閨女雖沒有和孫富貴產生啥實質關係,但名聲確實沒了。
發生這種事,擱誰家不膈應。
尤其外面的風言風語,能淹死個人。
別說魯家那樣的人家,就她都不樂意兒子娶個名聲壞了個媳婦。
“他敢。石井縣第三人民醫院採購科科長的侄子去他家做客,敢不讓進?”徐長根昂起腦袋道。
苗翠花急忙道,“你大哥可不讓人,打著國權的名號在外面辦事。”
徐國壽年紀輕輕就成了醫院採購科科長,多少眼睛盯著呢。
在整個徐家族裡,徐國權是最有前途的一個。
大伯子說了,不能給他添亂。
徐魯兩家訂婚時,大伯都沒參加,顯然不想跟魯家扯上關係。
苗翠花還是有幾分怵大伯子的。
畢竟,家裡要真有啥,還得他出面。孫富貴這事,不是他也不能這般順利解決。
徐長根渾不在意的擺擺手,“我大哥去外地看他丈母孃了。”聽說他丈母孃就在這幾天了。
國權也跟著去了,親姥姥呢。
一時半會兒回不來。
打他旗號怎麼了,他還用他東西呢。
*
魯建國一家住在棉紡廠早年修建的職工家屬樓。
身為副廠長,魯家比別人家大了不少。
二單元3層最靠裡面的306就是魯家,四間房。
正值晚飯十分,魯家人都在。
客廳裡,也不知道魯建國說了啥,他兒子魯浩傑一把摔了手裡的碗。
白白的米粒撒了一地。
“我不答應,當初我就不樂意。讓我娶個鄉下女人罷了,如今她名聲都臭掉了,還讓我娶?我魯浩傑,不要二手貨。”
看了眼地上碎裂的陶瓷碗,魯建國怒容滿面,“你摔給誰看呢?”他還沒死呢,不用這麼早就摔碗。
臭小子本事不大,脾氣不小。
就這火爆脾氣,有幾個城裡姑娘受得了他。娶了,三天就得離。
“什麼二手貨,那就是個誤會。徐家攀上了咱們急,怎麼可能會看上那麼個死了老婆的孬貨。”
畢竟是親生的。看著兒子委屈的嘴臉,魯建國不得不勸了兩句。
“咋這樣的誤會不找上別人,專門找上她呢?肯定是個不安分的。他爹,這門婚事要不就算了吧。”
反正酒店也還沒訂,禮服也還沒買。
杜鵑小心翼翼說道。
魯浩傑也一臉希冀的望著他爹。
徐彩霞模樣是不錯,可畢竟一個農民,也沒有像樣的工作。
娶了她,以後他還怎麼跟那些狐朋狗友混。
他朋友們不笑話死他。
更何況,如今她名聲這樣。
縣裡到徐家莊坐客車來回才4個小時。
她的醜事早就傳縣裡來了。
畢竟方圓百里,沒聽說過上錯花嫁的。
“不行,這親非結不可。而且,越快越好。”魯建國見兒子和老婆都不聽話,寒聲道。
“你,你到底是不是我親爸?我不會是你們路邊撿來的吧?”
魯浩傑說完跑了出去。
“哎,你可把飯吃完啊。”杜鵑心疼的望著兒子跑走的身影,回頭埋怨的看著丈夫,“要不是見過徐彩霞她娘,我都懷疑你跟她娘有一腿。”
“你懂什麼。”魯建國起身,在客廳裡煩躁的走來走去。
“我是不懂,我啥都不懂。我就問問你,為啥非那丫頭片子不可?”要學歷沒學歷,要工作沒工作。
“因為啥?我告訴你,因為她家捨得出嫁妝。”魯建國悶悶道,“廠子裡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。”
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