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為所動。
餘景重複一遍:“開門。”
他有些慍怒,對於祁炎這段時間的異常。
分明滿肚子委屈,卻好像自己才是犯了錯的人。
車門開啟,餘景先一步回了家。
祁炎跟在後面,及時按下即將關閉的電梯按鈕。
封閉狹小的空間內更容易感知對方細微的動作,餘景幾乎能聽見祁炎略微急促的喘息,從整面落地鏡裡看見風衣下起伏的胸口。
他不明白祁炎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,不僅僅是今天。
這小半年內,祁炎就像一個隨時隨地都會爆炸的炮仗,有時餘景無意間的一句話,就能讓對方不分青紅皂白跟上一大段語氣不佳的質問。
好似所有事情都是餘景的錯,他不該懷疑不該質問,更不該干涉他的工作,打擾他的生活。
可他們分明是一體。
到了家,房門落鎖。
餘景馱了搭子,去衛生間洗了把臉。
祁炎從身後抱住他,一聲不吭,把臉埋進他的頸窩。
“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?”餘景抽了片洗臉巾,把指尖的水漬擦乾淨。
祁炎“嗯”了一下,聲音悶在厚厚的毛衣中。
餘景抬手揉揉對方蓬鬆的頭髮,在心裡嘆了口氣,覺得到底是自己多疑。
“都年底了,休息休息。”
“就是年底,才不太平,”祁炎雙臂箍緊了些,鼻尖拱進耳廓,含住那一小塊微涼的耳垂,“寶貝,別想太多。”
低沉的聲音如砂紙般磋磨著耳膜,餘景耳後起了一小片雞皮疙瘩。
他崴了下身子,祁炎的手撩開衣襬,掐住他的側腰,溫熱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,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。
祁炎對付餘景向來有自己的方法,說理說不過,做一頓就好了。
只是這次,餘景並沒有順著祁炎的意思下去。他按住對方的手腕,後仰著身體,結束了這個氣喘吁吁的吻。
“阿炎,”餘景抵住他的額頭,“昨晚你怎麼沒接電話?”
他們離得近,睫毛就要戳在一起。
頭頂亮著燈,往眸中投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