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虎口,連珩的面板很熱。
棉籤蘸著碘伏塗上傷口,連珩動作小心,消毒完畢後用創口貼貼上。
餘景剛想說句“沒什麼大事”,卻見對方皺著眉,又向他伸出手:“另一隻。”
餘景壓在被子下的手指微微蜷縮,遲疑片刻,也拿了出來。
他的左手的手掌根部有一大片的擦傷,是跌坐在地上時蹭出來的。
雖然在派出所時已經用水沖洗過了,但到底沒有經過處理,傷口處已經有些紅腫化膿了。
連珩什麼時候看到的?
他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。
碘伏觸及創口,有些冰冰涼涼的鈍痛。
餘景“嘶”了一聲,沒好意思喊疼。
連珩拿開棉籤,垂著睫,把滑落至掌心的碘伏用紙巾擦掉。
他幾乎用手指託著餘景的手背。
餘景很白,手腕面板薄薄的一層,燈籠紙似的,藏著纖細的青色血管。
連珩的目光落在上面,很快挪開。
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,皺了皺眉。
“我不管的話你就真不自己弄。”
餘景微怔。
從自己弟弟嘴裡聽見這樣略帶訓斥的關心,他還是有些意外。
“皮外傷而已,不嚴重。”
連珩像是在敷衍他,就這麼跟著他的話茬往下順:“嗯,不嚴重。”
餘景:“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被祁炎那一句抱怨給點醒了,對於現在的連珩,餘景後知後覺地發現似乎和過去不太一樣。
時間將他們分開太久,每一次見面幾乎都是恰逢新年。
由於餘景父母不怎麼樂意招待祁炎,餘景也在家待不了多久。
他很快離開,不巧的話就見不著連珩。
<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