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我自有辦法。”
次日,屈氏再來,羋月便告訴屈氏,本月十五,她會借四方館學辨之事出宮,日昳時分,她會到在黃歇下榻的逆旅與黃歇見面。
屈氏離開之後,便將此事告訴了沅兮,沅兮當面應承就去通知黃歇,轉眼便將此事告訴了孟昭氏。孟昭氏又將此事告訴了羋姝,當下一行人自以為得計,便在等候著事情的發生。
而此時,庸芮亦是接到唐夫人訊息,將此事告訴了黃歇,說道:“本月十五,她會借四方館學辨之事出宮,日昳時分,她會到我這裡與你見面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”
黃歇道:“好,我會在這裡等她。”
黃歇走到庸府,回到自己所居逆旅之時,女醫摯已經來找他了。黃歇詫異:“醫摯,有什麼事?不是已通知我,本月十五在庸府相見嗎?”
女醫摯驚詫地道:“這麼說,屈媵人那邊,果然不是你請託的?”
黃歇也是大吃一驚:“什麼,我並沒有託過屈氏。”屈氏雖是屈原侄女,他與羋月當日在屈府之時,亦是與她見過幾面,但如今屈氏在宮中,他既與女醫摯已經聯絡上,如何還會再找屈氏,徒然牽連更多的人。
女醫摯頓足:“糟了,那屈媵人怎麼會跟季羋說,是你託人請她帶話,季羋還約了本月十五在此處相見……”
黃歇詫異道:“那她怎麼還約了我在庸府相見?”
女醫摯頓足道:“就是因為兩撥人都說,是你託人相見,所以季羋才改換了一下地點試探於她們。”
黃歇道: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你到說來聽聽?”
女醫摯一五一十地訴說著,黃歇聽了之後,也暗自心驚。他徘徊片刻,卻又出了個主意,道:“你回頭與季羋說,她正好已經將她們分頭約出去了,素性這其中若有不對勁的地方,咱們也都不必理會了。若是有人設下陷阱,剛好是她們自己受著。教她若無事,那一日只管去了四方館,平安而去,平安而回,什麼事也不會發生。”
女醫摯便問道:“那您呢?”
黃歇道:“我會在十五之前,離開咸陽。若無事,下月十五再約四方館相見。這個月她們撲空一次,下個月必會無人注意。”
女醫摯長嘆一聲:“如此一來,便又要多候一月時光了。”
黃歇忍著心中的酸澀,道:“我如今,也只是想看看她……過得好不好。若是因此牽連於她,豈非是我害了她,我是斷然不能這麼做的。”
女醫摯同情地看了看他,想到兩人明明是天生一對,偏生如此被司命之神捉弄,每每好事多磨,欲近還遠。
到了十四那天,黃歇見逆旅之外,亦有人影晃動,也不理會,直與庸芮約好,自己虛幌一招,與庸芮約了酒肆飲酒,又叫庸芮扶著一人回了逆旅,監視的人見到,便只以為是庸芮扶著黃歇回去。
而此刻的黃歇,卻已經離開咸陽城,向著未知的前方進發了。
六月十五,晴,諸事宜。
羋月更了男裝,帶著女蘿,走出宮門。
她的臉色還帶著一絲蒼白憔悴,甚至上下臺階也需要女蘿扶著一把,但卻神情堅定,目光直視前方,不曾回頭。
孟昭氏遠遠地站著,看著羋月出宮,低聲道:“知道該怎麼做了吧?”
沅兮垂首道: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
椒房宮,沅兮跪在王后羋姝的面前,將“羋八子私會黃歇”的所有故事,通盤托出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羋姝早已經由孟昭氏彙報,知道了一切,當下仍然是故作詫異道:“你說什麼?羋八子出宮私會外男?此事不可胡說。”
沅兮戰戰兢兢地道:“是,奴婢就是證據。”
站在一邊的屈氏身子一顫,臉色蒼白,上前一步剛想說話,卻被身邊的景氏緊緊拉住。屈氏想要張口,景氏握緊了她的手,緊得讓她險些失聲痛叫。
羋姝掃視了一圈眾人,見屈氏臉色慘白,景氏神情緊張地拉住了屈氏,孟昭氏嘴角含笑,季昭氏卻是興奮地東張西望,當下便道:“好,來人,備輦,我要去見大王。”
屈氏失聲叫道:“王后……”
羋姝冷冷地看了屈氏一眼,直看得屈氏把下面的話,都嚥到了肚子裡去,才冷笑一聲道:“哼,愚蠢。”
見羋姝帶著沅兮等人出去,室內只剩下屈氏和景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