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知湘想吃驢打滾,昨天沒吃到。
陸源一下子就不困了。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,還不到7點。
自己胡亂吃了一點東西,蝦餃麻薯竹升面……都是一小份一小份的給,基本上自己一口一份。找服務員要了一個圓形的盒子,上下兩層。
第1層放了些自己剛才覺得好吃的東西,第2層就放了6個被彩色食品紙託著的驢打滾。
喬川山正在吃牛肉麵,陸源走過去說:“喬老哥,我還要再去一趟a大,如果有什麼事兒打我電話。”
喬川山笑著擺擺手:“去吧去吧,年輕人就喜歡跟年輕人一起玩。”
喬頌章站起來:“那我也回學校了,今天要上課。”
喬川山:“去吧去吧,上課要緊。”
於是陸源跟喬頌章一道兒。
他們走了之後喬川山對王助理道:“瞧陸源那架勢,跟昨天那個氣質特別好的學生,好像情侶一樣。這忙不迭的去給人家送早餐的勁兒跟我那時候一模一樣。那時候我追我老婆,就他這個衝勁兒。說起來,沒結婚之前,我跟我老婆隔了一條街,有時候半夜睡不著,躺床上就在想,為什麼別人家愛人半夜會想吃葡萄,我愛人就從來不?害得我都不能借送葡萄的名義去見一見她。嘿嘿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。”
王助理只是笑一笑,覺得他家老闆想太多,男的和男的怎麼可能在一起?
車上,喬頌章開口對陸源說:“你這是給昨天那人帶早餐?”
“嗯。”
“給朋友帶早餐?”嘴角有著壞笑。
陸源見他瞧出來了,反而詢問:“有這麼明顯嗎?”
“難道不明顯嗎?說句不好聽的,就像一條被狗販子拐走的狗,老天眷顧它,它經過好遠好遠的路,跑回來了,離家越近,離那個人越近,眼睛裡面的光就會越亮。”還有的話,他沒有說,他想說那種光,叫做愛意盛放。不是把陸源比作狗,而是在車子駛向a大的時候,這個過程裡,他眼睛裡面的光,和他話裡的主人翁一樣,很純粹。
陸源忍不住嘴角一彎,可是旋即又微微有點惆悵起來:“昨天他生我的氣了。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把他哄回來。”
喬頌章說:“如果他也喜歡你,那你今天給他送個早餐,差不多就能原諒你了。不用忐忑。”
陸源:“謝謝。”
喬頌章擺擺手說不客氣。進學校之後,喬頌章先到宿舍樓,先下車了,跟陸源拜拜。中間兩個人在車上互相加了聯絡方式,喬頌章覺得陸源這人,莫名有些對他胃口,感覺挺適合交朋友的。就是這人喊他老爸喊老哥,這一點有點過分。
而陸源卻覺得,喬頌章這個人和別人嘴裡的形象不一樣,喬川山和喬薇薇、喬老爺子都覺得他不愛說話,像個呆瓜。可是他發現對方明明是一個很內秀的人。他不是不愛說話,他只是在不願意搭理的人面前不怎麼說話。
車子停了下來,宿舍樓到了。這個時間點對方應該還沒有去上課,只不過宿舍樓上上下下出去的人已經開始多起來了。清晨的薄霧還很朦朧,雖然他的外套皺皺巴巴,拉鍊還拉到了脖子下面(沒辦法,裡面的衣服爛了還沒來得及換),但是他長得實在英俊,身上一股陽光健氣的氣質。導致出來的人,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著看了幾眼。
有點奇怪。一般這種拿著餐盒等人的,不應該都在女生宿舍樓下嗎?就算是在男生宿舍樓下,性別也該換一下呀。
或許是在等朋友吧。
又或者是哥哥或者弟弟。
陸源不知道聞知湘什麼時候下來,又或者自己來的晚了,對方已經走了……不過他還是想再等等,如果沒等到的話,再發訊息?他有點不敢了。幾千萬的生意說幹就幹,發個訊息不敢不敢。陸源人都麻了,自己都瞧不上自己:“真沒出息!”
聞知湘也沒出息。昨天晚上沒怎麼睡好,尤其是坐在凳子上,想依靠刷題轉移注意力的時候,都已經快把被陸源親吻的事情拋之腦後了,結果宿管阿姨敲門,遞了一張卡給他。說是他哥哥讓轉交的。
他看著五星級大酒店辦理的泡水浴的年卡,好久都說不出話。坐在凳子上,腦子裡亂糟糟的,一個題都刷不下去。
反感嗎?反感他這個人嗎?
如果真的反感的話,在對方喊他老婆的時候,就不是反反覆覆拉黑名單了。直接刪除,才是最好的做法。
反感嗎?反感那個親吻嗎?
如果真的反感的話,在對方親過來的時候,只會覺得噁心的想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