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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海什木是以外交官的身份出行,但是,他身邊沒有什麼跟隨的人,艾爾海森賦予了他絕對的自由,海什木拿著公費旅遊都沒有什麼問題。
但是海什木不想要這麼做。
“我的錨點是艾爾海森。”他喃喃自語著這句話,“如果他是我的未來,我希望我自己一手促成了這個未來。”
總而言之,海什木不希望自己世界的境遇出現在這個世界上。
他想了想自己有什麼擅長的事情,除了打架,似乎就只剩下繪畫——因為他讀不懂文字,所以最近正在練習用畫來表達自己的意思。
海什木準備先蒐集蒐集情報。
他過問了港口的璃月人,去辦了擺攤的證件,然後在熱鬧的街道上支起了一個小小的畫攤。
他把自己見到的璃月風景,都用畫記錄了下來。
偶爾有幾個路人過來詢問他的攤位是做什麼的,海什木說自己可以給他們速寫,因為價格不貴,所以有興趣的人都很直接付了摩拉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夕陽西下,人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,更有閒情逸致去做其他的事情。
人們發現了港口的陌生面孔,以及他新奇的攤位模式,本就不少人圍著的攤位,此時在外面幾乎看不見被包圍在裡面地海什木。
海什木本來只是畫一些風景畫,但是人多起來之後,他就開始嘗試用各種風格去速寫人像,並且那些人仗著海什木好說話,提的要求也越來越高。
但誰讓這些客人在提要求的時候,很乖巧地會自己加錢呢。
當然,考慮到需求人數,海什木也限制了要求難度和他在每一個人身上花費的時間,總之確保自己能夠服務到每一個有需求的人,並儘可能讓他們嚐到甜頭。
但很快他就認識到即使是這樣子,也是不行的,因為來找他的人越來越多,而且他這樣根本沒辦法幹自己的正事了。
到點的時候,他不得不客氣地表示自己打烊了,然後去畫自己想畫的東西。
不過人還是沒減少多少,他們覺得看海什木畫畫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,何況這時候大多數人手裡都有了海什木給他們畫的畫,他們吹噓著自己的想象力,互相炫耀著自己的畫。
“嘿,你看,這是他畫的巖王帝君和我!他畫的巖王爺真威風啊!”
“哈哈,我讓他畫了凝光大人,凝光大人真是太漂亮了!”
“你們那都不算什麼,看我的,這是獲得了神之眼後的我!”
四周很熱鬧。
海什木都不由得揚起唇角,很高興地體會著這份快樂的情緒。
受到這些人的啟發,他覺得加入設定和情節的畫,才是最有意思的畫。
或許他也可以透過這些傳播一些資訊。
記憶裡的……
帝君隕落的場景。
海什木是親眼見證過這一幕的,他閉上眼睛,等再睜開的時候,下筆如有神。
目前璃月還算太平。
璃月人也是看不慣愚人眾的。
但是,還不夠。
他得“藝術加工”一下。
此時已經是夜晚。
稜鏡從海什木的周邊升起,將光反射著集中到了他的畫紙上。
所有人都可以看見一具龍軀從空中墜落,明明如落雷聲勢浩大墜下,卻又如春風化雨隱遁入了山林,那虛幻的身體抽離了靈魂,最終化作相對較小的模樣砸落到了請仙典儀的現場。
人們驚訝的目光落在了力透紙背的畫上。
筆還在繼續遊走。
萬家燈火,眾仙送葬帝君,將矛頭對準封殺現場的人類七星,雙方爆發矛盾,深海巨怪咆哮而出,只是這一次,沒有團結協作的雙方,各自為戰,即使勝利,卻是被魔神裂開了璃月的國土。
仙人和七星分而統治。
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,人們開始竊竊私語,想要知道剛才在他們看來青年才俊的海什木如今畫這種話是何居心,有千巖軍聽聞這裡有人發表動盪言論而趕來,海什木卻已經在這短短時間落下新的筆觸。
有人坐在北國銀行的沙發上,指尖裡壓著一枚和神之眼極為相似的棋子,他的披風隨意披散,半張面具被推到了額前附近,碎髮張揚,唇角上揚,那模樣……囂張的不可一世,猶如新王。
有很多人認出了那是愚人眾的末席——公子達達利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