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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冬來的人不多。
但是，他們派出了愚人眾座下的執行官——富人。
雖然不如第二席的博士那樣威名赫赫，但他同樣是一個不容小覷的角色。
這樣的人出現在須彌，已經足夠證明至冬的誠意。
“賢者大人年少有為啊，這麼快就穩定了須彌的局勢，還能和至冬討要賠償。”富人潘塔羅涅坐在會議桌的對面，衝著姍姍來遲的艾爾海森等人微笑。
艾爾海森在富人的對面坐了下來：“就不需要把讚美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地方了。”
富人笑了笑，他並沒有因為艾爾海森的態度而感到不滿，只是好奇的將目光轉移到艾爾海森身後的海什木身上。
在富人拿到的資料裡，暫時還沒有提到艾爾海森有什麼尚在人間的親屬，至少沒有海什木這位的資訊。
“海什木，我新聘任的外交官。”艾爾海森拉開椅子讓海什木坐下來，“你不會介意吧？”
富人自然不會介意，他看著艾爾海森遣散了其他人，自己也微微一笑，將多餘的人送出了房間，於是這個封閉的場合裡就只剩下了他們三人。
艾爾海森拿起了筆：“海什木，有什麼要求，直接跟他們至冬提，我負責記錄和擬定合同。”
海什木當時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。
不是？讓他提要求？他只是第一天上任的外交官而已，這樣子的做法，是不是太難為他了？
他的神色有些為難，這種為難不僅被艾爾海森看到了，被富人也看到了。
富人的心裡斟酌著艾爾海森派出海什木的理由，他心想艾爾海森應該不至於是那種假公濟私給他兄弟謀福利的人。
所以？
“如果你這麼說的話，好吧。”海什木努力打起精神，不想辜負艾爾海森對自己的期望。
海什木看向了富人。
愚人眾在須彌做的事情，是慫恿之前的大賢者阿扎爾囚禁小吉祥草王，然後還妄圖造就新神，最後是包括艾爾海森的一行人和小吉祥草王裡應外合，整頓了須彌。
罪魁禍首是博士，他資助了教令院，在造神研究中出了不少力。
“你們得賠償。”海什木的故作嚴肅比起艾爾海森的天然面癱還是有很大差距的，他就像是一個稚嫩但負責的學習者，努力想要把話題迴歸正經地帶，“教令院的損失，須彌的損失，都得賠償。”
艾爾海森在那邊悶頭記錄。
富人雖然仍然不明白艾爾海森的目的所在，但這並不妨礙他覺得海什木很有意思，所以他忍不住逗弄了對方：“我可以賠償。”他報出了一個幾乎踩在底線上面的數字：“這樣就夠了？”
就連海什木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都覺得賠償有點兒低了，所以也就直白地這麼說了。
“我們能夠給出的就是這麼多。”富人微微一笑，“再多的，我們也沒有辦法給出了，至冬的經濟條件並不富有，何況這件事情的起因並不僅僅是由於我們愚人眾，主謀還是已經被放逐到雨林中的阿扎爾等人不是嗎？”
海什木下意識皺起眉頭：“不要詭辯。如果沒有你們的參與，阿扎爾還不至於對須彌的民眾下手。”
雖然海什木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，但是，反正這時候海什木是肯定不能把過錯方安到須彌人自己的身上。
“而且你說錯了。”海什木是想到什麼說什麼，“至冬不可能沒摩拉，尤其是你更不可能沒有摩拉了。”他對上了富人的視線：“璃月繁榮，但比不上你們至冬把手伸到了其餘六國，你富人能插手璃月七星的選舉，能插手楓丹監獄的特許券，能插手納塔前線戰略資源的資助行動，我不相信你手頭沒有摩拉。”
艾爾海森的筆尖一頓。
富人彎起的眯眯眼裡染上了笑意：“不愧是外交官，知道的情報出乎我意料的多。”
“謝謝誇獎。”海什木很有禮貌地回答，這些都是他從旅行中聽到的傳聞，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也能用上，真的是太好了。
富人因為海什木直白的回應停了一瞬，他其實搞不懂海什木怎麼能一會兒做到狡猾地一針見血，一會兒做到天真地承認敵方綿裡藏針的恭維，但是不得不說，這樣矛盾的人，顯然比他計劃裡與艾爾海森的交鋒更讓他難辦。
富人本來是準備借這個機會在須彌開拓北國銀行的商業路線，但是現在……現在他開始考慮用稍微高點的籌碼去達成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