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根沒看他,“少摻和這種事,掉價。”
聞嵩回憶了一下,嘖一聲:“上次最後那個不算好戲?你見過趙晟泉哪個女朋友敢這樣嗆的,有都早被他打得鼻青臉腫……”
“他還打人?”
“是啊,你不知道嗎。”聞嵩說話時很自然,彷彿這事稀鬆平常。
本該這樣的。別說他們這些有錢人,就算普通人家裡條件一般,家/暴的事情也不少見。只是一想到邢易那個小身板,要被趙晟泉那樣粗魯對待,他心裡竟然生出幾分同情。
聞嵩背對著他,還在自顧自地說:“這次是趙晟泉讓我親自問你的,他想要你微信我沒給,你實在不想去就算了。”
周嘉忱敲鍵盤的手一頓,笑出聲:“親自請我去?怕不是鴻門宴吧。”
“我不清楚,不過我先提醒你,這次來的跟上次那幫是一群人。”
聽到這,周嘉忱那邊的鍵盤又開始噼裡啪啦地敲響,不過不是遊戲。剛才突然想起有個報告沒寫,正緊急趕著ddl。
聞嵩沒聽他回答,預設這人不去。那樣的場合,確實和周嘉忱格格不入,他在這圈子裡算不多見的清流。
男女嬉笑的包廂裡,趙晟泉沒看到周嘉忱的身影,他的好友聞嵩已經在旁邊如痴如醉地唱歌,看樣子並不打算離他們太近。
沙發上每個男人身邊都有女伴,都不是熟悉面孔。趙晟泉邊上也坐了一個,儘管沒有得到多少眼神,他仍然不能因此算個好人。
酒過三巡,大家都醉了。趙晟泉喝了不少,卻總覺得十分清醒。中途有人唱累了,又不想讓那個包廂這麼安靜,隨便開了一個純音樂歌單,結果上來一首就是小提琴版的《卡農》。
在場的到現在還記得那天那個瘋女人在房間裡和趙晟泉都對罵,再到後面摔琴砸門,他們都是親歷者,也深深知道趙晟泉有多生氣。眼下音樂聲響起,周圍原本還在打情罵俏的聲音漸漸止息,沒人敢在這時亂說話。
就在大家很被動的時候,包廂的門推開。男人身量很高,身材緊實,一雙眼眸在昏暗中深不見底。
步子閒散地往裡走,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。推開桌前亂七八糟的酒水,拿起一杯檸檬水潤了潤喉。
大家顯然沒想到他會出現,房間裡詭異地沉默。聞嵩就坐在點歌臺邊上,見狀又來了興致,拖著沙啞破音的嗓子給他唱了一首情歌。
“……”
他的確是個很有好奇心的人,儘管被聞嵩騙過一次,還是願意相信第二次。
看看這次又有什麼不可錯過的好事。
出門前,他回家一趟,把車洗了,順便把之前忘記交的違章罰款交上。身邊沒有怨種願意給他抵扣駕駛證罰分,只好用了自己的,還因此被扣在交警那兒學習了好久。
上車後,他隨後把手機往收納槽裡丟。砸出很清脆的聲響,斂眉看去,才發現裡面放了一條手鍊和黑色皮筋。
這車沒別的女生坐過,只會是一個人的。
就這麼一路開到他們所在的酒吧,順手把那條皮筋塞口袋裡過去了。他想的是,如果邢易又被叫去了,他能當面還。
房間裡煙味很重,兩臺排氣扇也沒辦法讓屋裡視物清晰,周嘉忱心疼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