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你的。”
剛放下手,還沒等她收回,祝晨卻是一把握住。
小姑娘的手上沒有什麼肉感,清清瘦瘦,長時間的治療讓她比同齡的小朋友瘦很多。
祝晨不像早晨興奮地拉著她的手和她分享最近的點點滴滴,此刻神情顯得有些猶豫,又有點愧疚。
“對不起姐姐。”
應純似乎猜到了什麼,看見她的頭髮不似剛認識時那般發枯黃,證明沈鬱濃的資助確實對她十分需要。
她把沈鬱濃當恩人,不會有錯。
“沒什麼對不起的,姐姐沒怪你。”
見祝晨還是一副愧疚的模樣,應純又補充了一句:“真的。”
祝晨媽媽此時也道:“你這小孩說什麼胡話,姐姐還有事要忙,快別賴著姐姐了。”
祝晨鬆了手,等她媽媽將應純送到病房門口之後,將門完全關上。
祝晨媽媽斟酌著開口:“沈總今天和我說,他會提供祝晨接下來所有的治療費用。”
說完這句話女人像應純鞠了一躬:“謝謝你應小姐,如果不是你,沈總他……”
剩下的話沒說,應純也知道是什麼意思,連忙將女人扶起,抿了抿唇。
“您不用想太多,只管讓祝晨平安長大。”
“誒,誒……”
-
應純剛踏出醫院就有冰涼的雨點落在她的臉上。
秋雨不大,細細密密地淋在她的身上,醫院門口距離地鐵站不遠,她倒也不擔心自己沒帶傘這件事。
應純怕冷,剛剛入秋就戴上了圍巾,雨水落在圍巾上有些扎臉。
到地鐵口之後,外面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一些,應純站在玻璃擋板下,驀地想起剛剛靳逸嘉的訊息。
也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地答應了。
天氣有點冷,應純搓了搓手,莫名想吃熱氣繚繞的烤肉。
她家附近有一家,估計她回去之後也是要去那家店的,於是就給靳逸嘉發去訊息,問他要不要一起去。
他幾乎是秒回,說好。
這麼快的回覆讓應純心頭湧起一陣熟悉感,不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,立刻走入了地鐵站。
再晚一些地鐵裡的人就會變多。
在外面淋了些雨,應純散著的頭髮有些溼漉漉,地鐵啟動時車廂裡刮過一陣一陣風,吹得她頭皮發涼。
淋在手上的雨水不知何時已經風乾,在手上彷彿融成了一片透明的薄膜。
有人下車,應純坐到位置上,列車晃晃悠悠竟然讓她的睏意不斷往外湧。
車門開啟的聲音像是提醒,讓應純潛意識裡擺正自己的頭。
身邊的人走走停停,應純迷迷糊糊感覺身邊又坐下了一個人。
聞到了對方身上淡淡的,像是扁桃仁的苦味,帶著點清涼的薄荷糖甜味。
意識半模糊之間,車已啟動,她的頭撞在身側人的肩膀上。
鼻尖的薄荷味愈發濃,這一下撞擊應頓時純睏意消減大半,側頭連忙道:“對不起。”
這一側頭,她眼睛睜大了些許。
這是誰。
怎麼會在地鐵裡,碰見靳逸嘉。
大白天見鬼了。
靳逸嘉戴著黑色的口罩,只露出上半張臉,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長睫掩映下的眼睛。
那是一種很深的黑,明明看著那麼深不可測宛如一汪深潭,卻又能清晰地倒映出人的影子。
他語音似乎摻了笑意,地鐵裡風聲不絕,聽不清具體的語氣。
只能聽見他回覆了一句沒關係。
半晌靜默,靳逸嘉的頭往應純這邊湊了湊,隔著口罩的聲音傳過來像是加了一層頗有質感的過濾。
“這麼困嗎?”
語音暗含調侃。
這人對每個人都這樣說話嗎?
應純面無表情地看他,三十七度的嘴裡說出最冰冷的話。
“大家都在為情所困。”
“嗯?”
靳逸嘉微微揚眉,似乎在等待她的下文。
“只有我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