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拿出這畢業冊和靳逸嘉有關,心底莫名好像又被人挖空了一塊,情緒不明。
像弄丟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而滿是悵然。
她移開視線:“無聊時候翻出來看的。”
“我可以看看嘛?”
應純嗯一聲:“你東西收拾好了?”
柴越夏點頭如搗蒜。
女孩見此,沒拒絕:你去看吧,桌子上我切了火龍果。”
原以為柴越夏是去餐廳看那本畢業冊,結果沒過多長時間,她再次衝進廚房,露出洗乾淨的雙手。
在應純疑惑的目光裡,柴越夏笑得有點狡黠:“我來給你打下手。”
飯後,兩個人窩在柔軟舒適的沙發裡,柴越夏將書脊放在曲起的腿上,平攤著看,看得很慢很仔細。
柴越夏是舟廷本地人,從沒去過宛樟,不禁問起應純那裡的氣候怎麼樣。
應純取下後腦勺的鯊魚夾,已經過肩的頭髮披散下來,她仰靠著看向天花板,露出的一節白皙脖頸線條流暢,眼光流轉,她回憶自己在宛樟時候的生活。
“夏天很乾熱,就算下一場雨也沖刷不了熱氣,冬天不像舟廷這裡下雪頻繁,但一年至少也會下一次雪……”
柴越夏偏頭問她:“你們高中那屆有沒有很帥的男生。”
應純一怔,腦袋裡自動冒出靳逸嘉那張臉,想起之前在學校論壇上說追靳逸嘉的人能排到太平洋。
“有……吧。”應純這回答模稜兩可。
柴越夏嘿了一聲,目光裡流露的揶揄和好奇快要將她燒穿:“我之前怎麼聽你說,靳逸嘉也是你們高中的啊。”
應純不知道為什麼臉有點燙,好在掌心冰涼,貼上去能緩解一下。
“他不帥啊?”
她之前和柴越夏提過自己和靳逸嘉的事情,比如他在明誠發燒那次,還有在GoldenSecret一起吃飯的事,只是她還沒告訴柴越夏那天靳逸嘉對自己的說的話。
總覺得那番話無論說給誰聽都會震驚很長一段時間,她現在想起來靳逸嘉那個眼神,心率還是會加快。
好像那一段“告白”是他準備了很長時間似的。
思緒劈了個叉,應純重新將目光定格在柴越夏的臉上,努力表現得坦然:“帥啊。”
柴越夏聞言忍俊不禁,然後就聽見她下一句——
“帥又怎麼樣,泡也泡不到。”
“噗。”
這種話竟然能從處處表現得宛若三好學生的應純嘴裡說出來,柴越夏頓時驚恐地看著她:“旁人處個男女朋友都困難,你竟然還想泡他。”
應純微微揚眉:“所以說啊,泡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”
柴越夏嘖嘖兩聲,繼續看手裡的畢業冊:“初戀的臉,渣女的心,以後你男朋友要遭罪了。”
應純笑了一聲刷著手機,昨晚她睡的很早,週五的工作量出奇的大,等回到家換完衣服匆忙卸妝洗漱就連忙躺床。次日自然醒之後給家裡收拾了一下,下午柴越夏來,她去做飯,現在才有時間翻翻手機。
朋友圈從現在翻到昨天晚上,她手指倏地頓住。
靳逸嘉發了一張照片,圖片上是被光暈染的看著有些夢幻的一杯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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