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高中的每個午後,自己悄悄地看著前排的某個背影。
用鉛筆在桌子上畫個輪廓,只可惜他畫技不佳,怎麼也不像那個人。
好像暗戀她這件事,本身其實是快樂的。
只不過暗戀或許沒有結果這件事,會是那唯一的酸澀。
是時間釀下的果實終究還未成熟,總是酸澀。
似乎是有點事沒想明白,靳逸嘉將頭往後靠了靠。
司機師傅見他有些疲憊的樣子,默默沒再說話,又一個紅燈時,他開啟了車載電臺。
也不知道靳渺找他是什麼原因。
上週,鍾秋瑜和靳堯覺得舟廷氣溫太冷,於是商量著去南半球度假,環翠莊園一下子冷清下來。
靳逸嘉知道這件事,平時大哥他們一家三口也是在外面住,鍾秋瑜和靳堯在家時,靳渺週末會來環翠莊園。
只不過今晚,倒像是靳渺特地想見他一面。
靳逸嘉感覺自己呼吸間都有淡淡的酒氣,隨手給車窗窗戶開啟了一條縫,想著事的思路突然斷了一下。
想到剛才靳渺問他今晚有沒有安排。
不知道這小祖宗又有什麼事。
上次靳渺看見了放在他屋子裡的那箱書,封皮上面無一不是寫著應純的名字,她當時也很懵,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學姐出給她的書會在靳逸嘉這。
不過靳渺很確信,這些都不是她現在用的書。
手指撫上那已經有些許劃痕的封面,靳渺很快想起了自己當時去權益小站取的書幾乎是全新,她當時還感慨學姐的書怎麼會儲存得這樣好。
靳渺點開和應純的對話方塊,問她當時出給自己的書外封面是不是都貼了藍色邊框的口取紙,上面寫著她的名字。
沒過多長時間,那邊便回覆。
聽雨:對的。
放下手機,靳渺蹲在地上,記憶在那刻一點點抽絲剝繭,她想起靳逸嘉在她取書前要了一份書單。
感覺自己的猜想越來越接近事情的真相,靳渺心裡亂糟糟的,只有一件事想不明白。
為什麼靳逸嘉會把應純的書放在這裡。
也就是這個時候,她想起之前聽鍾秋瑜以前在家裡說過靳逸嘉高中時期的故事。
一個人在宛樟待了兩年,為了陪她幾乎沒怎麼見過面的太姥姥。
而應純微信主頁的地區赫然也是宛樟。
靳渺堅信,這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多巧合的事。
記憶裡越來越多的位置逐漸契合,像是環環相扣的齒輪,每一下的咬合都嚴絲合縫。
靳渺將書重新放回原位,等會到自己的房間沒忍住給靳逸嘉發了訊息。
想問問為什麼本該自己拿到的書會在靳逸嘉那。
可沒想到對面直接打來電話,急切的語氣問她在哪。
從那之後,靳渺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秘密。
從她這個,不管身處何時何地淡定自若的小叔身上。
那是她十八年來第一次見靳逸嘉失控的樣子。
……
潮溼的冷風衝散了靳逸嘉領口繚繞的酒氣,他微微閉上了眼。
知道靳逸嘉上車之後,靳渺穿著厚厚的珊瑚絨睡衣下到一樓餐廳,默默從冰箱裡拿出一盒酸奶舀著吃,手機放在餐桌上,盯著上面的路程還有多少。
酸奶見底,靳渺將手機介面調回微信,點進頁面中間靠下的一段聊天。
最後一條對方發來的訊息只有四個字,卻讓她盯了一會。
估摸著時間快到,靳渺剛回到打車的平臺,就聽見門外傳來有人走進的聲音。
然後不出意外,靳逸嘉推門進來,將一串鑰匙隨手放在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