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。
視線落回到螢幕上,他沒在朋友圈回覆秦楚楓。
他想說自己確實戀愛腦上頭了。
朋友圈再次重新整理,靳逸嘉往下劃了劃,發現應純剛剛把那條朋友圈刪掉了。
就這麼不想讓他看見。
還是在看見他發的問號後才選擇刪除的。
滿腔酸澀無法發洩的靳逸嘉點開了和秦楚楓的聊天窗。
小狗自由:是我還不夠甜嗎?
小狗自由:那她為什麼不喜歡我?
小狗自由:我和那個弟弟之間到底差了多少?
小狗自由:我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才能讓她看我一眼?
秦楚楓:我有以下十二點要說。
秦楚楓:……
秦楚楓:……
靳逸嘉被氣笑。
小狗自由:?
小狗自由:算了。
小狗自由:你又沒物件,必定是不能理解我的。
“……”
在家裡熬夜辦公的秦楚楓差點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掃到地面上。
這、狗、東、西。
他到底認識了什麼品種的狗?
秦楚楓忍無可忍,摁著螢幕的手都在用力。
秦楚楓:你他媽大半夜犯什麼病。
有病就去吃藥,受不了一點都。
小狗自由:我確實犯病了。
秦楚楓:什麼病?
小狗自由:相思病。
“……”
我去你六舅的相思病。
秦楚楓發誓,再相信一次靳逸嘉的鬼話,他就變成他的同類。
秦楚楓:別emo了,去緬甸吧。
靳逸嘉:?
秦楚楓:那裡有人對你掏心掏肺。
靳逸嘉:……
-
應純確實是因為靳逸嘉的那條回覆所以才刪掉朋友圈的。
剛剛她一時上頭,沒忍住在朋友圈大放厥詞冷靜下來正打算悄悄刪了的時候,上面突然冒出了一個紅點數字一。
如果說看見紅點心跳突然加快,那當她看到那個熟悉的頭像時,應純頓時有種不太妙的預感。
結果卻沒想到,靳逸嘉能幾乎是秒評她的朋友圈。
那一瞬間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。
只知道他看見了。
應純耳根感覺都發燙了起來,連忙抖著手刪掉朋友圈,還反覆重新整理看自己有沒有刪除乾淨。
也不知道機械性地刷到第幾遍時,上面再次彈出來那個人的頭像,只不過這次發朋友圈的成了他——
小狗自由:【求助神通廣大的朋友圈,有沒有辦法可以改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?】
如果不是剛剛那場尷尬,她可能也會在下面發一個問號。
不過想了想,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。
畢竟週三要和他見面。
說到這,應純想到自己即將去鴻彩國際實習一個月這件事。
手指無意識地蜷縮,指甲一下一下磨著掌心。
她沉默地放下手機,徑直走進臥室,伸手拉開陽臺的推拉門。
感受冷風拂過額角,風裡帶著股夜露的潮溼氣,中和了一部分的刺冷,有一瞬間跌入柔軟的錯覺。
應純在陽臺上站著,莫名想到了那個高中時的夏天,靳逸嘉曾和她共撐同一把傘。
少年掩蓋起身上不比那烈日柔和多少的光芒,將其耀眼的光輝全部斂在一張小小的傘下,只留下渾身乾淨又清冽的氣息,可她竟從來都沒有發現過。
究竟是她太大意,還是他隱藏得太好。
這個問題,早藏在時間裡了。
如今也無從查詢。
只是因時間割裂開的兩人交集本應該被無限度放長,現如今不知受到哪種不知名的拉扯,將他們二人的距離再次拉近。
現在再見,竟是她需要抬眼才能勉強看見他的程度。
都不敢提看清。
可是自從和他在講座上見面以來,應純總覺得,他給自己的感覺一直是。
他在平視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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週三早晨,應純提前定了鬧鐘,晚上在床上翻了半天身才勉強睡著,結果夢裡一片白茫茫,彷彿被人摁在海水裡,睡得一點也不踏實。
六點半鬧鐘一響,她幾乎是反射性地從床上爬起來。
每逢重大的事降臨時,前一晚上她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