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瞿林聽在別的城市作為嘉賓被邀請進漫展,應純有幸去過一次,只不過當時她還是個門外漢,不太懂漫展買票的規則,只買了外場票,並沒有籤售和近距離握手的機會。
這次在舟廷的漫展,應純打算去看看。
剛好在她生日的前一天。
結束和葉嘉恩的聊天,應純熟練地點開微博搜尋這次漫展的訊息,看到官方宣佈邀請嘉賓之一確實有瞿林聽,應純視線微微停頓,隨即繼續順著主頁往下劃。
簡單瞭解漫展的開票日期,應純在手機裡設了個提醒。
等再次點進微博的時候,應純摁到返回鍵,介面退回到熱門欄下,然後在上面的第一條來自明誠數字——
點贊量和轉發量驚人到吸睛的程度。
正是那條靳逸嘉在MC錄的一部分語音包影片。
指尖落在螢幕上的動作遲疑幾分然後點下,應純放大聲音,沒等幾秒,靳逸嘉的聲音便從音筒裡流瀉而出——
“只有我,知道我路過了你的全世界。”
“可你卻不知道。”
這句話明明是為宣傳即將推出的MC而說出,從靳逸嘉嘴裡說出,添了幾分摸不清具體情緒的呢喃味道。
與瞿林聽的聲線不同,靳逸嘉的聲音平時聽起來是薄而沉的,像在湖面結那層最後的冰一樣有厚度,但不會讓人覺得輕慢,只覺得仿若吸引人注意力的磁鐵。
應純微怔。
和他自身的優秀比起來,聲音好聽似乎都不能成為一項很出眾的優點來談。
進度條還沒到最後便重新扯回去,再聽第二遍時,應純感覺靳逸嘉說的那句話像含了點蠱惑人神智的情緒進去。
語氣裡被削弱的無奈和喟嘆欲說還休,彷彿聽到的人會覺得自己是他在意了很久很久的人……
聲音還挺會騙人。
影片播放結束,早已自動切換成下一個,應純緩了下神重新將那個影片劃上來,又聽了一遍。
用這樣的情緒講話,應純確實沒聽靳逸嘉說過。
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話,應該也會帶著點影片裡的無奈和寵溺說話吧。
應純微微揚眉,沒多想這件事,只是隨手關注了明誠工作室的官博。
就當支援老同學的產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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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燈沒幾個小時,應純被腹部明顯的疼痛折騰醒,出了一脖子冷汗。
此時宿舍只有她一個人,任何一點細小的聲音都格外明顯。
應純在上床時給宿舍窗戶留了一條縫,此刻正往裡灌著冷風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讓她的感官敏銳度高度放大,竟覺得冷風颳到她身上來,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每個月基本都有一次這樣的疼,應純分外熟悉地藉著床欄撐起上半身,一點點將身體挪下床。
腳落地的那一霎那,冷風剛好拂過她裸露在外伶瘦的腳踝,疼痛似乎又順著神經末梢往上挪了幾分。
宿舍門上有一塊小玻璃,此刻走廊的光從外面落進來,應純的身體微微一晃——
摔碎了一地燈光。
……
等再次躺到床上的時候,額角還有剛剛發汗的痕跡,應純睡意全無,從枕邊摸出手機。
光線有點刺目,應純眯著眼調低亮度,然後似乎是疼痛在某種程度上變成衝動,她沒忍住編輯了一條朋友圈發出去——
【半夜可能被餓醒,也可能被打雷驚醒,但還有一種一種可能——被突然降臨的生理期疼死[微笑][微笑][微笑]】
睏意被疼痛掃去了大半,應純一手伸進被窩裡捂著小腹,一手慢悠悠地划著手機螢幕。
像是在刻意磨這難捱的長夜。
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