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。
他與這山魈因秀才緯帽結緣,從此倒是有個“捧臭腳”的好夥伴——再難以下嚥的食物,他也能□□光;就是日常誦讀些並不晦澀的文章,只要背的流暢爛熟,他便會用力氣拍巴掌。
秀才把山魈當做摯友,自不會給他取名字,只以“魈兄”喚之。
春去秋來,一晃數載,秀才可算是攢夠了錢,便與山魈辭別,留下“等我回來”的承諾和那頂紅布緯帽,帶著滿腹的才情,離開了。
這一離開,卻再也沒有回來。
山魈不懂得離開,也不懂得怎麼找一個人類,他只會等。他守著草屋,守到臉上黃色毛髮開始發白。
畫面又轉,那秀才確實中了舉人,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,便捲入了一場權力爭鬥之中。在那些手握權勢的人眼中,便是舉人的性命,也如同螻蟻。
秀才,哦不,現在是舉人了。
舉人自有風骨,知曉自己是螻蟻,也要同普通百姓站在一處——百姓靠著農田過活,權貴怎可隨意兼併?
血流如注,好似一條新生的支流匯入河中,轉過多年,有漁人收網時收到根根白骨。
誰也沒有想到,這何世培的過去竟是這般。
如此短暫,但光輝耀眼。
三娃的眼淚又開始猛流,不知道是為物是人非而流,還是為了別的什麼。眾人站在原地,沉默不語,連聲嘆息都不知道是不是合適發出來。
直到何世培的悲憤到頂,猛然衝破口舌禁咒,一聲淒厲悲嚎使大缸中的湯水泛起一絲漣漪。
從一角崑崙鏡中窺探的齊韻,移開視線,沒有嘆氣。
鳳聲則伸長胳膊把吃光的碗盞推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