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給他們講了一遍。”
彥之是王生的字,二人相識不過一日,真正交談也沒有一個時辰,但足以引對方為知己。
“這是說通了?”齊韻驚奇,目露讚賞,不愧是曾經的廷尉司大夫。
金闕動了動嘴角,又喝了一口茶,說通是說通了,可是哪有那麼容易。上回威逼利誘都行不通,這回是在此基礎上又用上了苦肉計以及......美食誘惑。
其中艱辛真的是讓他口乾舌燥不必提,簡直氣得他太陽穴都直跳。
但是這些可不能告知阿韻,阿韻若是知曉,鳳聲還能不知道?有損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光輝形象。
“我把彥之一家的遭遇,和今日晨間的事情和三娃說了,三娃心地善良,總不會聽到這些,還無動於衷。”
三娃說話費勁,見到化了人形的幻雪又起了玩性,事情到底如何,便讓金闕自己說了。
廖娘子心細,在金闕開口前把王生和鳳聲也叫了過來,至於王恆,有一貓一猴陪著玩,哪裡還會在意爹孃是不是陪在身邊。
王恆見到三娃就叫“猴,猴”,只是他年紀小,口齒不清,興奮之下發聲也會變形,若不是幻雪天天看孩子開始瞭解他,還真不知道這小孩往外蹦出的單字兒是什麼意思。
他肯定是沒有惡意的,但是在他叫自己“貓貓,咪咪”時,幻雪還是想要嘆氣,看著不知自己“變身為猴”的三娃和王恆玩拍手遊戲,幻雪心想,其實頭腦簡單點,也挺好的。
眼睛瞟著一人一“猴”,注意著他們的動靜,耳朵卻在聽金闕說話,生怕玩著玩著下手試了輕重再打起來。
三娃那一身銅牆鐵皮般的面板,王恆可是比不了。
原來山魈一族,在過去的很多年裡,都有好偷人帽子的習慣,可能是好奇,也可能是天性,總之就養成了這麼個不良本能。
但山魈也不傻,被打得多了,被越打越重了,慢慢的,年長的山魈就會教育下一代的山魈們管住腦子看住手,在想要偷帷帽之前,一定要想清楚了,否則可會挨兩頓打——被偷的人們打一次,回了家也是要捱揍的。
就這樣,最近二三十年中,已經少有山魈還會偷緯帽了。確切地說,只有三娃還會偷緯帽,而且只偷綁著紅色帶子的緯帽。
捱罵也好,棍棒伺候也罷,反正得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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