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用忙是一咳,搖著羽扇提醒道:“武將軍,注意你的稱呼,這裡沒公明哥哥,只有泰山王。”
武松一愣,方才猛然省悟,忙是不好意的搔了搔頭,歉然道:“是臣一時失言,還請大王恕罪。”
“無妨,區區一個稱呼而已,好久沒聽你叫本王公明哥哥,倒是聽起來親切的緊呢。”
宋江拂了拂手,臉色轉陰為晴,顯的很是大度,嘴角卻又鉤起一抹冷笑:“本王早說過,陶賊強只強於詭詐而已,眼下我們只堅守城池,以不變應萬變,他自然就束手無策了。”
旁邊,那個面黑如炭,鬚髮賁張的李逵,更是豎著拇指讚道:“還是咱公明大哥厲害,一眼就看穿了那陶賊的能耐,早知道咱就不用向孫策那廝求援了,公明哥哥帶著咱們就足夠擋敵陶賊了。”
李逵也失口叫起了宋江“公明哥哥”,不過鑑於他馬屁拍的受用,宋江便沒絲毫怨意,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。
宋江心情甚好,歸往軍府之後,當即下令擺下酒宴,以慶祝又擊退陶商一次進攻。
軍府。
酒氣四溢,氣氛愉悅,一掃前幾日兵敗的陰霾。
酒喝的差不多了,一片自信樂觀的氣氛中,吳用卻搖著羽扇道:“大王,我軍前番把大部分的糧草都屯集在了巨平一線,結果城池一破皆落和了魏賊手中,今我們雖守住了博縣,戰退了陶賊數次進攻,但城中所存糧草卻不多,還得早做打算才是。”
“軍師言之有理。”宋江清醒幾分,目光望向了諸葛誕,“本王命你籌措糧草,你籌集的怎樣了?”
諸葛誕苦著臉道:“大王交待臣的事,臣怎敢怠慢,臣已經盡了全力,只是泰山郡多山,丁口有限,百姓們已被搜刮的差不多,實在是不易再多搜刮。”
宋江的臉色陰沉下來,糧草的不足,又令他愁眉苦臉起來。
這時,吳用眼珠子轉了幾轉,笑眯眯:“大王莫憂,臣這裡倒有一個解決糧草不足的辦法。”
“軍師快說,是何良策?”宋江頓時又精神為之一振。
吳用便搖著羽扇,不緊不慢道:“百姓家雖然糧草被搜刮的差不多了,但大王不要忘了,泰山郡還有大大小小,數十家地方豪強,雖說這些豪強因商鞅變法已被陶賊打擊的夠嗆,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他們家中必定還藏有不少存糧,若是是能讓他們進獻軍糧,必能解了燃眉之急。”
宋江眼眸頓時一亮,吳用的提義,正中他下懷,目光不由看向了諸葛誕。
諸葛誕卻嘆道:“軍師的提議臣也不是沒想過,但泰山郡的豪強們,多是以武家馬首是瞻,武家卻持觀望態度,除非能說動武家主動獻糧,才能帶動其他豪強也獻糧,只是那武家家主……”
諸葛誕沒有繼續說下去,目光看向了默不作聲的武松。
所有人的目光,也集中在了武松的身上,看得武松是臉色一變,神情有些尷尬。
武家家主,正是年當討董一戰,被呂布斬斷手臂的青州上將武安國。
當年武安國斷臂,回到北海之後,因為身殘而失去了征戰沙場的機會,被孔融所棄用,被迫只好告老還鄉。
雖如此,但武安國也幸運的躲過了陶商征伐天下的戰爭中,保住了性命,安心經營自己武家的產業,不知不覺中就把武安混成了泰山郡領頭的豪強。
武松,正是武安國之子。
“咳咳,子蒼啊,你看你能不能寫一封信,勸令尊帶頭向本王獻糧呢?”宋江笑看向了武松。
武松卻嘆了一口氣,一臉為難道:“實不瞞大王,家父素來頑固,當初臣前來投奔大王,助大王起事之時,他就一力反對,臣已違背了他的父命,家父他一心只想守得一份清閒,只怕就算是臣也勸不動他。”
此言一出,宋江臉色頓時一沉。
還沒等他說話,一旁的李逵就惱火的嚷嚷道:“我說武松,你爹他也太不識抬舉了,眼下這整個泰山郡都是咱公明哥哥的,他竟然敢不擁護公明哥哥,也不獻糧,莫非他還想暗通魏國,想造反不成!”
武松臉色立變,虎目一瞪,立刻怒喝道:“黑炭頭,你給老子嘴巴放乾淨一點,休得對我父親無禮,我方才已經說的很清楚,我父親他只是想守一份清閒而已,你耳朵聾了嗎!”
“好你個武松,你——”
“李逵,住口!”宋江臉一沉,打斷了李逵的嚷嚷。
李逵只好悶悶不樂的閉上了嘴巴。
宋江目光又轉向武松,笑呵呵道:“子蒼啊,令尊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