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是在這樣一個寒冬之日,跟冒著風寒前往城頭相比,哪如高枕無憂,躺在美人們的溫暖柔香堆中舒服。
砰砰砰——
耳邊隱隱約約傳入了沉悶的響聲,屁股下的巨大龍座,也跟著微微顫了幾顫,頭頂的房梁也跟著吱吱呀呀作響。
這突如其來的響聲,這身下的震動,頓時將身邊的美人驚醒,連帶著洪秀全也被吵醒。
“陛下,剛才那麼大的響聲,是不是出了什麼事?”
“是啊陛下,臣妾感覺到整個大殿都跟著震了幾震,是不是什麼東西塌了?”
洪秀全卻根本就沒當回事,把幾個驚起的美人往身邊一拉,迷迷糊糊道:“怕什麼,天塌下來有朕這個黃天大神頂著,繼續睡覺。”
美人們不敢違逆他的意思,只能摟著洪秀全繼續睡下。
洪秀全也只是醒了片刻,很快又打起了呼嚕,沉沉的陷入了睡夢之中,渾然聽不到殿外那越來越近的殺聲。
至於身圍所摟的那些女人們,雖然都個個心中不安,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,卻又不敢驚擾了洪秀全,生恐這性情變態的天王,一怒之下把她們杖斃,活活打死。
咔嚓嚓!
原本緊閉的金殿大門,竟是突然間被人從外一腳踢開。
那些美人們嚇了一大跳,紛紛如鳥雀般驚起,就連熟睡中的洪秀全,也被一下子震醒,一屁股坐了起來,柔著迷糊的眼睛,惱火的向著殿門掃去。
是洪宣嬌!
她竟然敢一腳把殿門踢開,沒有任何通傳,還帶著一臉的驚怒之色,怒氣衝衝的闖了進來。
“洪宣嬌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擅闖金殿,擾朕聖修,你該當何罪!”清醒過來的洪秀全,怒不可遏的咆哮怒斥。
洪秀全前番想把洪宣嬌收了,怎奈被布山之敗給攪了好事,後來又幾次三番想要繼續,卻被洪宣嬌以各種理由,各種藉口給推拒掉,心裡邊正對洪宣嬌是一百個不滿意。
現如今洪宣嬌又這麼闖進來,攪了自己的清醒,洪秀全焉能不借題發揮,衝著洪宣嬌大發雷霆。
甚至,洪秀全的腦海裡邊,已經在一瞬間冒出個念頭:
趁著洪宣嬌犯上,威脅要將她治罪,逼她就範。
洪宣嬌卻無半點畏懼,秀目怒瞪,厲聲道:“我太平天國就要完蛋了,王兄你還有心情在這裡醉生夢死嗎!”
完蛋?
洪秀全一愣,衝著她斥道:“洪宣嬌,你瘋了嗎,你胡說八道什麼,竟敢詛咒天國!”
“王兄,魏軍集結攻城,外面鳴鑼示警之聲響了那麼,你難道就一點沒聽到嗎?”洪宣嬌指著外面反問道。
“朕聽到又怎樣,沒聽到又怎樣!”洪秀全不屑的一聲冷哼,“魏妖攻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哪一次不是無功而返,有東王坐鎮城頭,再加上天京城固若金湯的城牆,朕有什麼好擔心的。”
看著自信不屑的洪秀全,洪宣嬌的臉上卻湧起了無盡的悲涼,明眸中也盈起了絲絲淚光,聲音沙啞道:“王兄,你的自以為是,你的自負,你的荒淫無道,終於激起了天怒,天京的東門城牆已化為灰燼,魏軍十萬大軍已經攻進城中,天國完了。”
轟隆隆!
一道晴天霹靂,當頭轟落,轟擊在了洪秀全那枯瘦的身形,轟到他身形劇烈搖晃,頃刻間癱在了龍座上,枯黃的一張臉,也凝固在了極度的震怖一瞬。
固若金湯的天京城,竟然被攻破了?
洪宣嬌的字字句句,如刀子一般割在洪秀全心頭,一句“荒淫無道”,本該激起他的憤怒,但城破的噩報,卻令他陷入了驚恐惶然之中。
震驚了一瞬,洪秀全陡然間肖醒過來,就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,衝著洪宣嬌,咆哮道:“你胡說八道,你個賤人,竟敢謊報軍情,魏妖怎麼可能攻破朕的城池,要攻破早就破了,怎麼可能拖到現在,你胡說八道!”
說著,洪秀全從美人堆裡跳了起來,衣衫不整的站在高階之下,顫抖的手指怒指向洪宣嬌。
“到了這個地步,你還要自欺欺人嗎?”洪宣嬌聲音沙啞,眼中含著悲憤的淚光,“正是你的荒淫無道,才激起了天怒,降下了一場地震,震塌了東門城牆,才讓魏軍破城而入,到了這個地步,你還要繼續把頭埋在沙子裡嗎?”
天降地震,東門塌陷!
洪秀全身形劇烈一晃,一屁股又癱坐回了龍座上,一臉失魂落破,口中喃喃驚語:“不可能,朕是黃天大神,怎麼可能天降地震毀了朕的城池,這怎麼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