訊息傳將出來,對袁軍的軍心士氣,將是何等的沉重打擊。
說不定,袁紹直接被氣死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袁譚眼珠一瞪,噴身出羞怒的火焰,彷彿陶商的招降,於他來說,就是莫大的羞辱。
“憑你,也想讓本公子投降,你配麼。”袁譚又不敢發作,只得冷哼一聲。
那一句“你配麼”,分明在嘲諷陶商的出身,賣弄自己身份的高貴。
陶商劍眉一凝,尚未發作時,樊噲已怒罵道:“你個蠢物,還敢裝他孃的高貴,老子打斷你的狗腿,打到你嗷嗷求饒,看你還能高貴到哪裡去。”
樊噲拳頭已握緊,急看向陶商,就等著陶商點頭。
袁譚有點慌了,急瞪向陶商:“陶商,你可要想清楚了,你雖僥倖勝了幾場,我袁家十餘萬大軍尚在,踏平中原只是時間的問題,你若敢對我怎樣,我父帥絕不會饒過你!”
到了這個時候,袁譚還以為,他用袁家的實力,能夠嚇得到陶商。
陶商冷冷一笑,“袁譚啊袁譚,我就說你總是不長記性,你難道忘了麼,當初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琅邪相時,就敢閹割了你,難道我現在還不敢把你怎樣麼。”
一句“閹割”,瞬間戳破了袁譚最難以啟齒的傷疤,彷彿瞬間將他的衣服,在眾人面前剝光,讓他羞憤到有種無地自容的錯覺。
憋紅了臉的袁譚,鼻孔噴著粗氣,一口牙幾乎要咬碎,恨恨的瞪著陶商,幾乎就要忍不住撲上去,跟陶商拼你死我活。
陶商就那麼冷笑著俯視著他,看他能怎麼樣。
“陶商,你別得意,當日之仇,我絕不會忘記,我本是打算將你碎屍萬段,如果你識相,放了我的話,我或許會考慮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,待父帥攻滅你後,說不定會替你說幾句好話。”
袁譚忍住了沒撲向陶商,卻沒能忍住他那張臭嘴,非但沒有求饒,竟然還厚顏無恥的跟陶商做起了交易。
陶商最後的丁點忍耐,徹底的被袁譚的自恃擊碎。
“袁譚,我告訴你,你現在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,我再問最後一次,你降還是不降!”陶商鷹目一怒,厲喝道。
袁譚強撐起骨氣,傲然道:“陶商,你別作夢了,你也不看看我袁譚什麼身份,你又是什麼出身,我豈會投降你。”
袁譚雖然怕陶商,但到底乃袁家嫡子,這要是投降了陶商,就等於是徹底的拋棄了尊嚴,必為天下人所恥笑,就算將來陶商覆滅,他能活著回到袁紹身邊,也必會被袁紹冷落,從此失去爭儲的機會。
那對於他來說,簡直生不如死,權衡之下,他也只能選擇硬扛下去。
“很好,難得袁大公子這麼有骨氣。”陶商冷笑一聲,目光如刀刃一般,“既我你這麼有骨氣,那我就成全你的氣節。”
那語氣中,隱隱已現殺機,袁譚心中一寒,驀然間想起當初頭次被俘,陶商閹割他的殘忍。
痛苦的回憶歷歷在目,一瞬間,袁譚的傲氣便被瓦解一半,眼中已現懼意。
“陶商,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二大諸侯,難道你真要殺一個俘虜嗎,就不怕天下人笑你嗎?”
“天下人?天下人都是欺軟怕硬之輩,他們只敢笑弱者,只要我的拳頭足夠硬,我看他們誰敢笑我。”
陶商冷笑一聲,拂手喝道:“來人啊,把袁譚的耳朵和鼻子給我割了。”
袁譚神色駭然驚變,他萬沒有想到,陶商沒打算殺他,但卻要割他耳鼻,如此手段,簡直是對他尊嚴的公然羞辱。
先是被閹割,今又被割掉耳鼻,今後他堂堂袁家大公子,還有何面目活下去,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殘暴。
“陶商,你這個殘暴的狗賊,你敢這麼對我,我父帥不會放過你,我也不會放過你——”驚怒的袁譚,歇廝底裡的放聲嘶吼。
陶商卻沉靜如水,向著樊噲使了個眼色,早已忍耐不住的樊噲,幾步上前,抓住袁譚的頭髮,如拖死豬一般,便向帳外拖去。
“陶商,你不得好死,總有一天,我要把你碎屍萬段啊——”
大帳外,袁譚歇廝底裡的罵聲,很快變成了痛苦的嚎叫聲,顯然是已經捱了刀子。
帳中的諸將們,無不叫好,皆是出了一口惡氣。
“夫君,這袁譚如此可惡,為何不直接宰了他痛快。”呂靈姬雖解氣,卻又不解道。
陶商一笑,“袁紹實力遠勝於我,之所以會連戰連敗,很大原因是因為他那兩個寶貝兒子暗中爭鬥,其麾下文武也分為兩派,彼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