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商笑了,口中嘖嘖讚道:“子房不愧是子房啊,此計絕了。”
旁邊眾將瞧著奇怪,樊噲忍不住道:“我說房子,你又給咱魏王出啥餿主意啦,快跟咱們說說。”
“天機不可洩露,天機不可洩露啊……”張良捋著短鬚,故弄玄虛的笑道。
他越是不說,樊噲就越是好奇,撓著頭嚷嚷道:“房子,你別給我賣關子,快說啊,我都快難受死了。”
張良卻只笑而不語。
“收兵,回營喝酒去。”陶商卻已哈哈一笑,撥馬轉身,揚長而去。
樊噲等眾將,心中雖狐疑好奇,眼見陶商不說,卻也沒有辦法,只得跟著陶商一道回營。
一回營,陶商便將魯班單獨召至帳前,將張良之計,安排給了他來執行。
魯班聽罷之後,卻是一臉茫然,一時還領會不了陶商的意圖。
陶商便乾脆叫人拿來筆墨,捋起袖子給魯班畫起了圖。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站在旁邊的魯班,不等陶商畫完便已明悟,眼中不由浮現奇色。
“怎麼樣,我的大神匠,你能做到嗎?”陶商扔下筆,期許的看著魯班。
魯班盯著那幅圖看了許久,深吸一口氣,正色道:“雖說有點難度,但給班點時間,還是能夠做到。”
“能做到就好。”陶商滿意的一笑,拂手道:“事不宜遲,你儘快去辦吧,越快越好。”
魯班遂是拱手告退而出,依陶商的旨意去行事。
魯班前腳一走,陶商又下一道命令,將一千精銳的親軍,撥給了魯班,聽憑魯班號令行事。
密計安排下去,陶商便下令諸軍息兵,各營兵馬都暫時停止強攻,叫諸軍將士們養精蓄銳。
時間一天天過去,不覺一月已過。
這一月當中,魏軍再沒有對壺關發起一次進攻,漸漸的,魏軍中開始瀰漫起了焦躁的情緒,無論是將領,還是普通計程車卒,都對這長時間的息兵感到有些不解。
大多數人都認為,壺關艱險難攻,如今天氣已暖,滅晉之役看起來是陷入了困境,魏王長時間不進攻,應該是在為撤兵做準備。
只是,長達一月既不攻城也不撤兵,沒有任何行動,陶商的做法,不由令將士們心中開始產生狐疑與猜測。
王帳。
陶商卻在品著小酒,觀著兵法,一副不急不躁,悠閒自若之狀。
帳簾忽起,項羽和樊噲二將,先後步入帳中,兩員大將的臉上,都寫著焦慮二字。
項羽也不拐彎抹角,拱手道:“魏王,現在已經開春,冰雪漸融,太行諸條山道很快開始變得泥濘起來,我軍息兵以久,將士們歇的也已經夠了,是不是也該在糧草運轉不利之前,對壺關再次發動猛攻了。”
“是啊,現在發動進攻,至少還能攻個把月,要是再晚一點,大雨這麼往頭上一降,咱們就都要泡在泥裡了,還怎麼攻城,只有撤兵啦。”樊噲也嚷嚷道。
瞟了一眼急躁的二將,陶商卻閒飲下一杯小酒,不緊不慢道:“莫急莫急,時機未到,現在還不是攻城的時候。”
兩將身形皆是一震,彼此對視一眼,神色中皆是狐疑不解。
樊噲忍不住抱怨道:“魏王啊,老樊我知道,那房子給你出了什麼妙計,你就告訴咱是什麼妙計吧,別讓我們乾著急啦。”
“魏王既有妙計,不妨說出來,讓我等心裡也有個底。”項羽也道。
陶商嘴角鉤起一抹詭笑:“放心吧,我料不出數日,必見分曉,到時候,本王讓你們瞧瞧,我是如何不費吹灰之力,就破了壺關。”
不費吹灰之力擊破壺關?
兩位大將臉上,瞬間湧現出了震驚之色,彷彿不敢相信陶商所說的話。
壺關城,可是他們所攻打過,最堅固的城池,連天雷炮都只能給壺關撓癢癢。
這樣一座堅不可摧的城池,以項羽和樊噲二人的思維能力,實在想不出,陶商能用什麼辦法攻破,更無法想象,竟還能不費吹灰之力。
“魏王,我看魯班那廝這幾天消失了,莫非你又讓他去造威力更大的天雷炮去啦?”樊噲突然猜到了些端倪。
“不用瞎猜了,不是天雷炮,投石機的威力已經達到極限,就算再改進也是轟不破壺關城牆的。”陶商當即否定道。
樊噲又撓著頭,看了項羽一眼,二人臉上驚疑與茫然愈加,越發的猜測不出。
陶商不說,他二人也無可奈何,只得按下心中的狐疑,等著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