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備這是要做最後的殊死一搏了!
陶商的腦海裡,第一時間就浮現起了這個念頭,鷹目中陡然間燃起了殺機。
兩軍相持已近一月,陶商已算準劉備糧草將近,無路可走之下,只有主動出擊一條路可選。
一切皆在意料之中。
“好,朕等他多時了。”陶商一聲冷笑,“敵軍將從哪兩個方向對我軍發動進攻?”
岳飛便道:“根據那隨從的口供,介時劉備將率漢軍從我正面發起進攻,耶律阿保機則會率鮮卑鐵騎,繞過我軍正面,從後方對我大營發起進攻,兩面夾攻,一舉擊破我大營。”
話音方落,陶商還沒有表態,馬超便傲然道:“敵人自己送上門來自尋死路,那咱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,今晚叫將士們飽餐一頓,做好準備,給敵人一個迎頭痛擊。”
此言一出,帳中尉遲恭,秦瓊,羅士信,楊再興,武松等一幫子大將們,盡皆慷慨叫戰,獵獵如狂。
眾將們都知道,這一戰將是剿滅漢國殘餘力量的最後一戰,此戰很有可能就將徹底滅殺了劉備。
此等大功的誘惑下,眾將焉能不興奮如狂。
“既然是敵軍兵分兩路,那我軍也當把兵馬兵成兩路,藏於大營前後,好給敵軍迎頭痛擊。”岳飛則稍顯冷笑,獻上排兵佈陣之策。
陶商的心頭卻掠起一絲疑心,擺手打住了眾將的興奮,說道:“先不急著排兵佈陣,朕還有些疑點要問。”
大帳中,眾將頓時安靜下來。
“鵬舉,你剛才說你抓到的人到底是漢卒,還是鮮卑人?”陶商目上光轉向岳飛。
岳飛一怔,想了一想,忙道:“臣說錯了,那名俘虜是鮮卑人才對,他說是自己是護送漢使回潘縣的時候,才被我們捉到,所以臣一時口誤,才把他說成了漢使的隨從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那這個人說的話就有些可疑了。”陶商若有所思,眼中疑色更濃。
岳飛神色一動,問道:“陛下的意思,莫非這是劉備和耶律阿保機的詭計,故意讓我們捉到這個俘虜,好借他之口讓我們誤以為他們要夜襲我大營,其實卻另有圖謀。”
陶商也不說話,冷笑的目光,看向了劉基。
劉基卻搖著羽扇,冷笑道:“陛下的懷疑,也正是臣的懷……懷疑,臣在想,這未必是劉備的詭……詭計,應該是耶律阿保機的花……花招。”
大帳中,眾將就糊塗了。
陶商卻拂了拂手,示意他繼續說下去。
劉基便結結巴巴道:“前番透過時遷的潛入偵察,我們已經得知,那耶律阿保機明明糧草充足,卻不顧劉備這個盟友的死路,僅僅送給了他三百隻羊塞牙縫,而其派出號稱數萬鐵騎劫我糧道,卻幾乎沒跟我糧隊碰上過,再看耶律阿保機趁機勒索了劉備十幾座邊塞城池,種種的跡象,足以讓我們得出一個結論……”
“耶律阿保機想讓劉備死!”
一聲雷霆般的聲音,響起在大帳中,是陶商用諷刺的口吻,替劉基道出了他的結論。
劉基微微點頭,笑而不語,自然是預設了陶商的結論。
大帳中,一陣譁議。
“既然耶律阿保機想讓劉備死,那又何必不惜盡起全軍,拼死夜襲我大營,他這不是在幫了劉備嗎?”岳飛卻反問質疑道。
陶商一笑,向著劉基拂了拂手,示意由他繼續解釋。
劉基便冷笑道:“這正是耶律阿保機的狡猾之……之處,他想讓劉備死,卻又怕背上一個殺盟友的罵……罵名,所以他才要借刀殺……殺人啊。”
這番分析,正中陶商下懷。
岳飛也第一個省悟過來,忙道:“伯溫大人的意思是,耶律阿保機是故意把他們的用兵計劃洩露給我們,好叫我們早有準備,到時候劉備來攻,就可以借我們之手,把劉備一舉除掉,而他耶律阿保機卻按兵不動,坐看劉備被滅!”
“嶽將軍聰明,正是如此。”劉基搖著羽扇,讚許的點頭一笑。
大帳中,其餘諸將們琢磨了好一陣子,方才領悟到了劉基的言外之意,頓時是一片譁然。
“他奶奶的,這個耶律阿保機也太陰險了,比劉備還要陰啊,這倆人做啥盟友啊,應該做夫妻才對,真是天生一對啊。”尉遲恭拍著案几罵道。
帳中眾將給他逗的是一陣鬨笑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一片笑聲中,魯智深卻雙合什,嘆息道:“劉備勾結胡人,禍害中土聖地,換來的卻是被盟友出賣,正應了我佛所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