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期武聖,呂布果然是天賦超絕,竟然衝擊上了中期武聖。
放眼整個天下,除了閉關修煉,不知武道虛實的項羽之外,呂布已經是名符其實的天下第一!
“這下有些棘手了……”陶商劍眉暗凝,鷹目中閃過一抹久違的忌憚。
真氣之柱衝上雲宵許久,嘎然而收,天地復歸平靜。
狂塵漸落,魯智深等四員大將,竟是連人帶馬,被那外洩的真氣,直接推開有三四步之遠。
血塵落定,呂布緩緩顯露出了真身。
他戟戟傲立,周身浮動著絲絲縷縷的血霧,如火焰一般,彷彿整個身軀都在燃燒。
那是血氣。
此刻的呂布體內真氣充盈之極,熾烈之極,血液沸騰流轉,竟是透過毛孔蒸發出來,包裹周身,如同火焰一般。
他那一雙狼一般的眼睛中,那種失憶的茫然神色,早已蕩然無存,重新又燃起陰詭冰冷。
那是梟雄才有的眼神。
看到那眼神的瞬間,陶商背上掠過一絲寒意,恍然間似乎又看到了當年那個不可一世,與他爭雄天下的溫侯呂布。
“莫非,他失憶多年,竟然在今日覺醒了不成?”陶商的心頭,升起了這樣的念頭。
二十步外,呂布在所有人驚悚忌憚的目光注視下,低頭重新審視自己,目光掠過自己的雙手,掠過手中的方天畫戟,掠過胯下的赤兔神駒。
最後,他緩緩抬起頭,那冰冷如針的目光,穿過塵霧,穿過亂軍,鎖定了金光耀眼,如天神般屹立的陶商。
“我竟然沉睡了這麼久……”呂布發出了一層恍如隔世般的感慨。
無數的回憶,無數的畫面,那些沉埋於他腦海深處,被創傷的枷鎖陳封已久的回憶,在這一瞬間爭脫了束縛,如決堤的洪流一般,重新灌入了他的腦海中。
當年,他如何被陶商趕出徐州,如何奪走了他心愛的貂蟬,如何強佔了他的愛女呂靈姬,如何把他如喪家之犬般趕來趕去……
他如何在壽春城一戰受傷失憶,莫名其妙的拜袁紹為義父,如何為了給袁紹報仇,沒完沒了的跟陶商作對,卻又沒完沒了的失敗……
直到今日!
他終於想起了一切,想起了跟陶商的恩恩怨怨,想起了陶商對他的無盡羞辱,想起了陶商是怎樣把他從天下第一的呂布,打殘到了今天,淪落為劉備走狗的地步。
“我呂布天下無敵,卻落得妻女被奪,部眾背叛,替大耳賊賣命的下賤地步,我一切的痛苦,都是拜你陶賊所賜,陶商啊陶商,今日我呂布能夠覺醒,實乃天意,是天助我衝上中期武聖,要讓我滅了你,讓我復仇雪恨!”
那一雙陰冷的眼睛中,恨意如火狂燃。
他手中方天畫戟緩緩抬起,相隔二十步,遙指向陶商,咬牙切齒的大喝一聲:“陶商,這麼多年來,你對我呂布的種種羞辱,今天我就叫你用命來還!”
那威然一喝,聲音在摻雜著雄渾之極的真氣,滾滾擴散開來,竟將所有人的腦袋都震到嗡嗡作響。
“他果然都想起來了……”陶商立時明悟,急吸一口氣,壓制住耳膜中的鼓動。
面對恢復記憶,狂傲無比的呂布,陶商卻無一絲懼意,一身巍然霸絕,泰山崩毀而不變的帝王之氣。
一聲不屑的狂笑後,陶商冷冷道:“呂布,當年朕能奪你妻女,把你殺成一條喪家之犬,今日朕照樣還能再做一次,既然你自己清醒過來了,朕就讓你重嘗一遍往日的痛苦!”
一席傲然無懼,極盡羞辱之詞,如萬柄刀刃一般,再次狠狠的紮在了呂布的自尊心上。
“陶商,還敢羞辱我,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!”
呂布一聲惱羞成怒的咆哮,縱馬舞戟,裹著渾身的血氣,如一團燃燒的巨焰,朝著陶商就狂射而去。
“四姓家奴,就憑你也想傷我家陛下,休想!”武松一聲怒喝,縱馬舞刀截擊而上。
“呂布,有我楊再興在,你休息踏近天子半步!”楊再興也是一聲怒嘯,手縱大槍,如閃電般襲上。
“俺要宰了你!俺要田!俺要宮女小妾!”羅士信也憨傻的大叫,拍馬挺槍殺了上去。
“阿彌陀佛,呂施主,休要再執迷下去,放下屠刀吧!”慈悲的佛號聲中,魯智深也拍馬衝上,水磨禪杖截向了呂布。
四員大將再度殺上,各自挾著自己極限的力量,如四道疾風暴雨,捲起漫空狂塵,向著呂布圍殺而上。
“螻蟻!去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