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商差點也樂出了聲。
李白終究也只是個書生,只是個詩人而已,雖然豪俠之氣,敢隻身仗劍獨行,這份膽量確實令人稱道,那身體素質卻著實不適合上戰場。
“連我這輕輕一拍都撐不住,還想上陣殺敵,你快算了吧。”尉遲恭又諷刺道。
李白臉都漲紅了,趕緊直起腰來,一臉惱火的喝道:“好你個黑炭頭,焉敢輕視我,有本事給我一把劍,咱們比上一比。”
“我滴個親孃,你還來勁了……”尉遲恭也跟他較上勁了,挽起袖子就要動手。
一直看熱鬧的陶商,也不捨得叫李白吃虧,遂是乾咳了幾聲。
尉遲恭一怔,這才想起天子還在,自己豈敢無禮,趕緊又退了回來。
陶商目光轉身李白,用讚賞的口吻道:“李白,你不惜冒險前來投奔於朕,想為我大魏的效力,這份心朕甚是欣慰,不過……”
話鋒一轉,陶商接著笑道:“不過為國效力,並非是只有上陣殺敵一條路,還有很多其他選擇,還要看各人所長,這樣吧,李太白,朕就先封你做個侍郎,留在朕左右隨時獻言獻策吧。”
陶商當然不會傻到讓李白去上戰場,而是要把他留在自己身邊,留著起更大的用處。
李白的作用,遠遠比上陣殺敵有用,他身上那“詩想”天賦,可是如雪中送炭一般,已被陶商視為了此戰取勝的關鍵所在。
李白雖然覺的有些可惜,但以一介草民白身,竟能被天子提拔為近侍郎官,已經是莫大的恩寵重用,李白豈敢還太過自傲,顯的自己不識抬舉。
當下李白便一拱手,感激道:“臣李白謝陛下知遇之恩,臣自當為國盡忠,以報陛下知遇之恩。”
陶商又寬慰了他一番,便安排下去,叫李白去休息。
李白前腳一走,尉遲恭便喃喃抱怨道:“不是臣多嘴啊,我看這個李白武不能殺敵,文又不似劉伯溫那般能出謀策劃,除了會做做詩之外,似乎沒啥用處,陛下咋這麼看重他哩。”
“那你就小看了這李白了,咱們此戰能否一戰定乾坤,就全靠這個李白了。”陶商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意味深的詭笑。
“靠他?”
尉遲恭的當場就糊塗了,他想破頭皮也想不通,那個流浪詩人能有什麼鳥用,竟然被天子視為了這一仗的關鍵所在。
就在尉遲恭一臉懵樣,想要再問之時,陶商眼前精光一閃,掠過一絲寒凜殺機,便冷冷道:“光靠李白還不夠,朕還要在開戰之前,給曹操的精神上沉重一擊,來人啊,把馬雲祿和那曹昂統統給朕帶上來。”
曹昂這小子,前番長安一役,被陶商所俘後,一直活到今天,也終於是到發揮他作用的時候了。
至於馬雲祿,鑑於她身上的聯姻附加武力值的重要性,對陶商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。
況且,馬雲祿當初還曾跟曹昂有婚約,也該是到了解開她這一層心結的時候了。
片刻之後,曹昂先被帶入了皇帳之中。
經過了幾個月的囚禁生活後,曹昂吃了不少苦頭,在陶商面前已經沒有半點脾氣,只能僵直的站在那裡,一聲不吭,也不敢正視陶商。
緊接著,帳簾掀起,馬雲祿也步入了帳中。
曹昂抬頭一看,當他認出是馬雲祿之時,整個人渾身一顫,頓時羞愧到面紅耳赤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他是羞於見馬雲祿啊。
想當初,他可是堂堂大秦太子,身份何等的尊貴,何等的驕傲,還不服氣於馬雲祿將他視為弱者,想極力的證明自己有多強,馬雲祿將來能夠嫁給他,是多麼的幸運。
可惜,他的一切美夢,都隨著被陶商所俘,碎了一地。
今日再見馬雲祿,曹昂不羞愧到無地自容才怪。
而當馬雲祿認出曹昂時,那冷豔的臉蛋也是微微一變,那眼神之中,既有對曹昂的鄙視之意,又有幾分同病相憐。
鄙視是因為曹昂到底太弱,竟被陶商所俘。
同病相憐,卻是因為她雖瞧不起曹昂,自己不也被陶商生擒,自己尚且淪為階下囚,又有什麼資格去鄙視曹昂。
“你找我來做什麼?”馬雲祿瞪向了陶商,冷冷質問道。
陶商擺手示意,左右武衛們,遂將兩方筆墨,擺在了他二人面前。
曹昂和馬雲祿看著跟前的筆墨,二人神色皆是一變,面露茫然之色,顯然不明白陶商這是什麼意思。
陶商鷹目中湧動著殺機,冷冷道:“朕先前勸降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