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你痛痛快快大殺一場,向那陶妖復仇雪恨。”
馮習聽的是熱血沸騰,眼中復仇之火噴湧而出,狠抽胯下戰馬,恨不得即刻飛到魏營,親手把陶商的人頭斬下,以復仇雪恨。
就在楊秀清二人得意之時,前方奔湧的太平軍,陡然間停止了前進。
前隊一停,後隊來不及停止,立刻就撞了上去,轉眼間,四萬太平軍就陷入了你推我擠的擁擠狀態。
“怎麼會事,為什麼突然停止前進?”楊秀清眉頭一皺,打馬揚鞭分開一條路,直奔前軍而去。
人還未到時,楊秀清便大喝道:“西王,不得本王命令,你為何敢擅自停止前進?”
此時的石達開,正橫刀勒馬,臉色陰沉凝重,以驚訝的目光望著前方。
見到楊秀清怒氣衝衝而來,石達開也來不及解釋,只將戰刀向著前方一指,沉聲道:“東王請看前邊。”
楊秀清壓制住怒火,舉目向著前方一掃,神色立變,身形跟著一震,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魏營就在前方,此刻已化為熊熊火海。
而在火光的映照下,正南方向的大道上,數萬魏軍列陣已待,如一座銅牆鐵壁,封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視野之中,魏軍陣形井然,鬥志昂揚,戰旗在風中獵獵飛舞,森森鐵甲兵刃,反射著懾人的寒光。
正中央,那一面“魏”字皇旗,高昂的飛舞在軍陣上空。
皇旗所在,天子所在。
是大魏之皇陶商!
魏軍非但沒有預想中恐慌逃竄,反而在陶商的率領下,在大道上列陣以待,看這陣勢,分明是料到了他們會由陸上來襲營。
“怎麼回事,那陶妖竟然沒有逃,還在這裡列陣阻我去路,難道說,我的妙計竟已被他……”
楊秀清神色愕然驚變,腦海中,陡然間迸出一個他極端不願接受的真相:
他的計策,已被陶商識破!
楊秀清身心震動,左右那幾萬號的太平軍聖兵們,一個個也是慌張不安,不知該進還是該退。
這時,石達開最先冷靜下為,沉聲道:“東王,看敵軍這陣勢,陶妖必已識破我們的計策,敵軍既是早有準備,我們還當速速撤退才是上策。”
“什麼,東王的妙計,竟然被那陶妖給識破了?”馮習驚愕的叫道,不敢相信的目光中,又多了幾分失望,先前那種對楊秀清智謀的崇拜,此刻已蕩然無存。
楊秀清心中立時感到一陣的刺痛,更感覺到,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羞辱,自己的威信,也被陶商狠狠的一擊。
“我楊秀清自起事以來,算無遺策,百戰百勝,我苦心樹立起的英名威信,豈能就這樣被那陶妖給擊破,絕不能——”
楊秀清惱羞成怒,突然間怒喝道:“西王聽令,本王命你即刻率我聖兵發動衝擊,給本王一舉衝破敵陣,斬殺陶妖!”
石達開吃了一驚,顯然沒想到楊秀清非但不撤,反倒還下令強行進攻。
他便眉頭一凝,急勸道:“東王,敵軍既然早有準備,我軍若還強行衝鋒,只怕會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!”楊秀清一聲厲喝,打斷了石達開的勸諫,傲然道:“我太平聖兵,個個都是不怕死的鐵血戰死,無不以一當十,就算陶妖早有準備,本王的聖兵們,也必能用血肉之軀衝破敵陣。”
“可是東王……”
石達開還待再勸之時,楊秀清已勃然大怒,腰間佩劍憤然拔出,大喝道:“石達開,本王有代行天王之權,可斬本王以下任何抗命之徒,莫非你敢違抗本王之命不成!”
楊秀清將東王的權威祭了出來,石達開身形一震,眼中頓露幾分懼意,到嘴邊的勸諫,只好又默默的嚥了回去。
他轉身面朝北面,凝視著那面“魏”字皇旗,深吸過一口氣,拔刀在手,大喝道:“東王有命,全軍出擊,輾碎魏妖,為天國而戰,為天王而戰——”
“為天國而戰——”
“為天王而戰——”
這兩句口號祭出,那四萬原本慌張的太平軍,陡然間就象是被灌了**湯一般,瞬間亢奮如野獸一般,聲嘶力竭的放聲大吼,那狂熱的叫聲,震到腳下大地都在震顫。
嗚嗚嗚——
進攻的號角聲吹響,隨著石達開戰刀劃下,成千上萬的太平軍聖兵們,無論是男兵還是女兵,如出籠的群獸般,狂湧而出,撲向了阻路的魏軍之陣。
望著洶湧而出的己軍,楊秀清嘴角揚起猙獰的冷笑,傲然哼道:“陶妖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