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頓冷冷一笑,傲然道:“陶商,你是強,可惜,今天本單于就要親手打破你不敗的神話!就以這一場大勝,做為我大鮮卑染指中原,奴役你們這些軟弱華夏人的開始吧。”
豪情宣洩之後,冒頓沒有一絲遲疑,馬鞭一揮,大喝道:“傳令馬超,即刻以五千騎對敵陣發動衝擊!”
嗚嗚嗚
土山上,肅殺亢奮的號殺之聲沖天而起,狼王之旗搖動如風,向土山下列陣的馬超,下達了進攻的命令。
馬超看了一眼土山上的令旗,又看看迎面森然列陣,堅如鐵壁般的魏陣,眉頭暗皺,眼眸中掠過絲絲忌憚之色。
“大哥,那大單于這分明是拿我們作犧牲,讓咱們去做試探性進攻啊。”旁邊的馬岱沉聲道。
馬超眉頭凝的更深,他豈會不知那冒頓的意圖。
迎面魏軍的虛實尚未可知,首次發動衝擊,必會為魏軍強弓硬弩所傷,死傷難料,這第一波的衝擊,明顯是用來試探魏軍實力。
而他麾下這五千騎兵中,有三千左右都是他從秦國帶出來的,冒頓只給他添了不到兩千鮮卑騎兵而已,而且那兩千騎兵,還都不是精銳之士。
很顯然,冒頓並沒把他當作自己人,而是視為可以犧牲消耗的“外人”,用他和他的嫡系兵馬,來試擦魏軍強弱。
“寄人籬下,也只能這樣了……”
馬超暗暗咬牙,強行壓制住了胸中的憋火,手中大槍向著魏軍一指,厲聲喝道:“大單于有令,全軍隨我衝破魏陣,衝啊”
大吼聲中,馬超縱馬如電,當先狂殺而出。
馬岱無奈的搖了搖頭,也只能跟了上去,隨後的五千騎兵也轟然而動,如潮水般向著魏軍陣撲去。
鐵騎滾滾,天崩地裂,挾裹著漫空狂塵,轉眼間已馳近兩百步。
李牧不動如山,只淡淡喝了一聲:“擂鼓,弩兵放箭!”
嗵嗵嗵
戰鼓聲沖天而起,號令下達,位於武剛車後面的五千弩手,即刻將硬弩高高舉起,斜向朝向了天空。
嘣嘣嘣
弦響之聲撕裂耳膜,五千支弩箭騰空而起,挾著嗚嗚嗚的破風之聲,直撲敵騎而去。
騰空箭雨飛至了最高處,緊接著就朝下俯衝而去,幾秒鐘後,鋪天蓋地的轟射而下。
一道道鮮血飛濺而起,一聲聲馬嘶人嚎此起彼伏,數不清的敵騎,瞬間被釘倒在地。
只一輪箭射,五千敵騎便有六百餘騎被釘倒在地,損失不輕。
敵騎奔行不停,依舊冒死狂奔,而弩機沉重,重新裝箭速度不快,等到第二箭裝好,想要再度發射之時,敵騎已衝至了百步範圍之內。
這樣近的距離,仰角不停,已無法用弩機進行仰射,而平射的話,又容易射中自己前排的步卒。
李牧沒有一絲遲疑,再度喝道:“弩兵收,弓手任意射擊!”
號令傳下,魏軍中鼓點之聲驟然一變,下達了新的號令。
那一千多輛武剛車上,近三千餘名弓手,即刻站起了身,藉助於武剛車的高度,向著迎面衝來的敵騎,瘋狂放箭。
嗖嗖嗖
一支支利箭破空而出,直撲迎面而來的敵騎。
弓手的準確度,理論上要高於弩手,但魏軍南北列陣,眼睛正朝向初升的太陽,在陽光的刺激之下,無法有效瞄準敵騎,準確率自然跟著大大降低。
一輪箭罷,敵騎被射中者,不足百騎。
第二輪箭射出之時,也僅僅有六七十餘騎,被射倒在地。
臨陣不過三發,敵騎轉眼衝至近前,魏軍已沒有再放箭的機會了。
“果然逆光列陣,弓射的威力被大大削弱了……”李牧眉頭暗皺,並沒有太多震動,眼前這局面,他早有心理準備。
眼見敵騎已近,李牧深吸一口氣,橫刀在手,大喝道:“前軍槍盾手,準備迎擊敵騎衝擊,敢後退一步者,殺無赦!”
前方處,近萬餘名槍盾手,握緊了手中的槍盾,神經繃到了極點,已經做好了迎接天崩地裂撞擊的心理準備。
正面方向,馬超統率的四千餘騎,已經衝至了三十步外,眼看著就要撞上魏軍鐵陣。
“想要白白消耗我馬超的嫡系人馬,哼,我馬超可沒那麼傻……”
關鍵時刻,馬超冷哼一聲,大喝道:“我軍撤退,撤歸本陣,撤退”
大吼聲中,馬超急是撥轉戰馬,從魏軍陣前擦身而過,那四千敵騎也即刻變向,從魏軍前方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