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商第二刀,便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,在阿會喃還未看清任何痕跡之時,就要橫斬而出。
咔嚓嚓!
撕裂聲響起,陶商戰刀拖著一大股血霧,從阿會喃的身邊電射而過。
錯馬而過之時,阿會喃的眼珠已瞪到斗大,那般猙獰恐怖的表情,彷彿看到了這個世上,最不可思議,最最恐怖之事。
然後,他的上半身便跟下半身,在腰部位置分離出去,兩截軀體轟然栽落馬下。
兩招,秒殺!
斬殺蠻將的陶商,豪情大作,威勢如狂,踏著血路一路狂輾,繼續瘋狂的殺戮蠻卒。
主將一死,這一路的蠻軍無不為大魏之王所震怖,紛紛潰散而逃。
陶商縱馬狂衝,前方處,他隱約已看見了華雄血染的身影。
“好個華雄,不枉我對你的信任,你果然是撐住了!”陶商大喜,對華雄更加的欣賞。
只要再衝數十步,他就能徹底的撕破蠻軍的圍陣,與華雄被圍之軍會合。
那時,他就可以完成反包圍,把五萬蠻軍反圍在這片狹地。
這就是陶商的將計就計之策!
興奮如狂的陶商,縱馬舞刀,繼續向前狂殺。
就在此時,斜刺裡方向,突然間殺聲大作,又一隊蠻兵突然殺至,封住了他前進的腳步。
陶商舉目一望,卻見正前方處,一員南蠻女將如彩虹般在亂軍中流轉,流光過處,將一名名的屍卒斬倒於地,好不威風凜烈。
“又是祝融這南蠻野馬,還正是巧的很啊……”看到祝融出身,陶商嘴角揚起了冷笑。
旋即,他沒有一絲遲疑,一聲虎嘯,拍馬舞刀殺了上去。
刀鋒所過,無人能擋,數不清的蠻卒人頭被留在身後,陶商穿過十五步的血路,直取祝融而來,口中大喝道:“祝融,本王看你今天還往哪裡逃!”
狂殺中的祝融,早已鎖定了陶商所在,抬頭看到陶商瞬間,她美豔的臉龐便通紅如火,美眸中迸射出無盡的怒火。
榮昌一戰,陶商斬破她的衣甲,令她春光盡現,被迫敗走那羞辱一幕,無法剋制的就湧上心頭。
那是她生平第一次戰敗,也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,看到自己身體的私隱之處,這等羞辱,她豈能忘懷。
今日她向孟獲請戰,就是為洗雪恥辱而來!
“陶商,姑奶奶我要把你碎屍萬段——”祝融眼中噴火,一聲尖聲大罵,縱馬舞刀迎擊而上。
吭!
兩柄戰刀,再次在亂軍中相撞,將左右三丈之內的敵我軍卒,都掀翻於撞擊的氣勁衝擊波之下。
兩員武道相當的強者,再次戰成一團,轉眼便走過三十餘招,不分勝負。
有了前一次的交手,陶商已知這南蠻野馬武道不弱,只比自己稍遜那麼一丁點,絕非阿會喃之流可比。
當下陶商便收起了狂意,正大雄渾的刀式,沉穩卻不失霸道的轟擊而出,拿出全力一戰。
陶商沉穩如山,祝融卻是越戰,心中越發的焦躁不安。
想她南中第一美人,身體還未給自己的未婚夫孟獲看,就先給陶商這淫賊看到。
身為南中第一武者,從未敗給任何人,卻敗給了陶商。
本是挾著復仇的信念而來,想要斬殺陶商,洗雪恥辱,誰想卻再次跟陶商戰成平生,難分勝負。
祝融焉能不急迫,焉能不惱羞成怒。
可惜,縱然有無盡的羞惱,又豈能挽回武力上的差距,五十招走過,陶商層層疊疊的刀影,已將他重重包圍,再次將她壓制到只有窮於應付的地步。
“這陶賊的武道確實是勝於我,想要殺他,只能用陰的了……”祝融美眸一轉,強攻出數刀,撥馬便走。
陶商嘴角揚起冷笑,輕易就看穿了祝融心思,無非是想誘自己追擊,好趁機以飛刀暗器。
“陶賊,你有膽就來追姑奶奶啊。”祝融邊逃,還邊施展著拙劣的激將法,生怕陶商不來追。
陶商冷笑道:“本王有幸運天賦在身,兩重天命天賦在手,追你又何妨!”
狂笑聲中,陶商縱馬拖刀,窮追而上。
狂奔中的祝融,故意放慢馬速,回眸一掃,果然看到陶商追來,心下不由一聲,暗忖:“陶賊啊陶賊,你終於上了我的當了,就讓你嚐嚐我飛刀術的厲害吧!”
須臾間,兩軍相距不足六步。
祝融的手悄悄摸到身後,抓起了一柄飛刀,眸中殺機一閃而過,秀臂驀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