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於是放棄了殺回去救貂蟬。
簡雍暗鬆了一口氣,也不待張遼做出反應,便撥馬急匆匆的追隨關羽而去,畢竟他只是奉命前來勸回關羽,至於張遼是生是死,並不在他的職責範圍內。
關羽一走,左右幾十名倖存的劉軍士卒,也如蒙大赦一般,紛紛潰逃。
張遼回頭再看一眼,那陷入孤軍汪洋大海中的馬車,無奈的一聲長嘆,“溫侯,連你自己都放棄了二夫人,不是我張遼不想救她,是我已經盡全力了。”
嘆罷,張遼一咬牙,撥馬追隨著關羽而去。
他們前腳才走,陶商後腳就揮軍殺至。
以關羽和張遼的武力,這二人若要強行要逃,他追也是追不上的,他追擊至此,就是要奪下關羽拼死想要保護的那輛馬車,看看裡面坐著的到底是何方神聖。
如今目的既已達到,陶商便下令收兵,不再無謂的窮追下去。
斜陽西照時,戰鬥結束,小沛以北的大道上血肉橫飛,陣陣的哀嚎聲在曠野上空迴盪。
那一輛孤零零的馬車,已經被團團圍住。
陶商事先有令,要他們活捉馬車上的人,故軍士們只是將其圍住,並沒有動手。
陶商策馬來到馬車前,拔出佩劍來,將垂下的車簾,緩緩的挑了起來。
鷹目望去,只見一名素衣女子,正雙眸緊閉的端坐在那裡。
藉著昏暗的光線,陶商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。
看清的一瞬間,陶商心頭竟是怦然一動,身體竟是凝固一般,微微張開嘴巴,竟是瞧得有些痴怔。
沉魚落雁,國色天香,傾國傾城……
一瞬間,所有美好的詞彙,統統都一古腦的湧上了腦海,陶商竟驚奇的發現,他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,來形容這女人的容貌之美。
那是一種美到極致,美到不可方物,只應天上有的美。
彷彿,那種美就像是一副毒藥,任何男人只消看上一眼,都會無法剋制的被她毒化到丟了魂兒。
此刻,這美到不可思議的女子,正面色蒼白如紙,細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,整個人正襟端坐,似是心中害怕,表面上卻要強作淡定。
陶商微微搖了搖頭,從痴怔中抽出神來,輕輕的吸了一口氣,問道:“你是何人?”
那女子緩緩睜開眼,冷漠的目光輕瞟了陶商一眼,卻將目光移往別處,不看他,也不回答,彷彿不屑讓陶商知道自己的名字。
這麼矯情,是劉備的妻室嗎?
陶商這般猜想著,但轉念一想又不對。
劉備雖然有妻室,但當初為徐州牧時,為了跟糜家聯姻,已將自己的原配夫人休掉,那可憐的女人也因憂慮而死。
當然,劉備逃到小沛之後,也是可以再娶的,但能娶到如此絕色的佳人,陶商卻不太信。
況且以劉備幾次三番拋棄妻小的尿性來看,到了這般危機的時刻,他應該果斷的拋棄妻子才對,怎麼可能派兄弟關羽,冒著這麼大的危險,殺回來救老婆。
這個女人,到底會是誰呢?
他思緒一轉,忽然想起,最先護送她出城的,應該是張遼,而張遼又原為呂布的部下。
難道說,這個女人是……
驀然之間,陶商猜到了什麼。
他卻也不說破,看著那冷漠的絕色容顏,便冷笑道:“不願說出你的身份是吧,那好啊,我就當你是尋常的女子,把你作為戰利品,隨便賞給我的部下。”
女人一聽這話,花容立變,急是瞪向陶商,厲聲道:“陶商,你若敢如此相辱,貂蟬只好自盡,以保我的清白。”
話音未落,她猛從袖中抽出所藏的匕首,毫不猶豫的就抵在了自己的雪白如藕的脖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