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典韋和自己的長子曹昂才是。
卻不想,典韋和曹昂還都活著,張繡也沒有背叛,還跟著曹操回到了許都。
“看來,一定是我擊滅袁術的訊息,震驚了曹操,使他沒有志得意滿之下,強佔張繡的嬸嬸,無形中改變了歷史,保住了典韋的性命……”
陶商在暗自感慨時,曹操陰沉銳利的目光,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。
眼前這個年輕人,就是那個殺父仇人陶謙的兒子。
一個曾經的紈絝子弟,一個奇蹟般崛起的異數,一個呂布、袁術、劉備都不是對手的強者,一個曾連自己都大敗過的敵人,一個殺了自己族弟曹純的仇人……
今天,此時此地,他終於見到了這個人的真面目。
“這小子,泰然自若,沒有絲毫的忌憚,果然是個不同尋常的小子……”曹操暗暗點頭,眉宇中,悄然掠過一絲欣賞的意味。
“曹操,咱們幾次交手,今日終於見面了。”陶商率先開口。
曹操冷冷一笑,馬鞭向著陶商微微一指,“陶謙能生出你這樣的兒子,真是叫孤刮目相看,陶商,你是天下間,為數不多讓孤放在眼裡的對手。”
“你也是一樣。”陶商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。
二人相視大笑,頗幾分英雄相惜的味道。
笑聲驟止,曹操鷹目中殺機吐露,冷冷道:“可惜,縱然孤欣賞你,也必須要滅了你,陶商,這就是你的悲劇所在。”
陶商也收了笑容,“曹操,你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,你又何必三番兩次,非要針對我,和和氣氣的作鄰居,難道不好麼。”
儘管曹操咄咄逼人,陶商卻仍沒有放棄和解的希望。
他的話,換來的卻是曹操的一聲冷哼。
“你父陶謙,害死了孤的父親,殺父之仇不共戴天,陶謙已死,這筆賬自然要算在你的頭上。孤身為大司空,執掌朝政,有匡扶社稷,討伐不臣之責,你擁兵自重,不聽朝廷徵召,分明跟袁術一樣,都是國之逆賊,於公於私,你都是我曹操的死敵,你說孤應不應該放過你。”
曹操一番慷慨斥責出口,陶商卻哈哈大笑起來,笑聲中充滿諷刺。
曹操眉頭一凝,面露一絲慍色。
笑容驟收,陶商以諷刺的口吻,冷冷道:“天下人誰不知道,許都的那個天子,只是你曹操手中的傀儡而已,你挾持天子以令諸侯,想說誰是逆賊,誰就是逆賊,大家心知肚明,你又何必拿天子來壓我。”
“你——”曹操臉色一沉。
話未出口,陶商已搶先道:“至於什麼殺父之仇,當初殺你父親的人乃是張闓,誰都知道,此人擁兵自重,是否是奉我父之命,對你父下殺手尚未可知,你卻藉著為父報仇之名,兩度血洗徐州,你到底是想為父報仇,還是藉機染指徐州,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,大家都是聰明人,你也不用拿什麼為父報仇來當幌子。”
一席話,輕輕鬆鬆的把曹操的理由,統統給駁了回去。
曹操拳頭暗握,眉宇間燃起了一絲慍怒。
惱火了一瞬,曹操卻哈哈一笑,“好個伶牙利齒的小子,沒錯,私仇也罷,公恨也罷,今孤五萬雄兵在手,就是要滅了你,拿下徐州,你能怎樣。”
話說到這份上,曹操也不再虛偽掩飾,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野心意圖。
“很好,坦坦蕩蕩,不似劉備那般虛偽,很對我的胃口。”
陶商也是哈哈一笑,旋即話鋒一轉,“你曹操是強,可我陶商也不是吃素的,曹操,你就那麼有信心,一定能夠滅了我麼?”
曹操收斂了笑聲,臉色再次陰沉下來。
陶商卻接著道:“咱們退一步來講,就算我陶商不如你,最終還是會為你所滅,也必拼死一戰,叫你付出慘重代價,到時候你就算拿下徐州,也必殺敵一千,自損八百,那時袁紹挾著河北十幾萬大軍南下,你拿什麼來跟他抗衡?”
曹操身形微微一震。
“所以說,與其你我拼個兩敗俱傷,讓袁紹撿了便宜,咱們何不都以大局為重,就此息兵和好,聯手對付袁紹呢。”
陶商終於丟擲了他此番會面的真正目的。
曹操神色一動,似乎有那麼一瞬,竟被陶商給說動。
陶商見勢,趁機揚鞭指著北面道:“介時你我聯手,你從冀州北攻,我從青州進攻,咱們聯手滅了袁紹,瓜分了河北,然後再兵戎相見也不遲,何必非要現在決出個生死呢。”
曹操沉默了。
很顯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