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強到了這般地步。
可惜,卻還是被他撐過去了。
無數雙眼眸中,陶商那年輕的身形,依然屹立不倒。
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縱然是大將英布,也驚的瞪大了眼睛,臉上流轉著不可思議的驚喜,“他竟然接下了,只餘下五招,再撐過五招,就滿三十合了?”
高順心中的震撼,卻達到了極點。
“我已把武力推至巔峰,這麼強的三招,他竟然接下來了?這怎麼可能?難道這小子竟然天賦超群不成?”
剎那間,高順的腦海中,閃現出無數的問號,無盡的震驚。
然後,他更加的爆怒,手中戰刀瘋狂,瘋狂的攻擊而去,每一式的力道,就要增加一重。
陶商卻從容不迫,強壓下激盪的氣血,硬接下高順猛烈之極的招式。
塵霧飛卷,將他二人完全包裹其中,寒光激射,人影如風。
二十七合……
二十八合……
二十九合……
只聽一聲震耳的狂嘯,高順臂上肌肉已發出撕裂聲,戰刀挾著狂瀾怒濤之力,向著陶商當頭狂轟而出。
最後一擊,速度與力量,卻達到了高順身體的極限,這是他最強的一擊。
陶商毫無畏色,狂嘯一聲,傾盡全力,手中戰手奮然迎擊去。
電閃雷鳴一瞬,兩柄戰刀轟然相撞。
吭!
一聲驚破天地的激鳴,飛濺的火星,堪比太陽的炙烈。
一切都歸於沉寂無聲。
塵霧漸散,一雙雙眼睛瞪大,尋找著陶商的身影。
眾人視野中,兩騎已分開數步。
高順橫刀而立,眼睛之中,湧動著驚歎。
陶商則大口大口的喘息,額頭上斗大的汗珠,刷刷的往下滾,一副氣力已極的樣子。
他卻依舊屹立不倒。
三十招走過,這場賭戰,以高順失敗結束。
一片沉寂,無數雙不可思議的眼眸注視下,陶商就那麼傲然而立,威如天神一般。
高順顫抖著回過頭來,以一種耐人尋味,不可思議的目光,深深的望著陶商。
那眼神,就像是看著一個巨大的疑團,就像是看著一個奇蹟。
凝視過許久,高順深深的一聲嘆息,“沒想到,你竟然有此武力,竟然是個武道奇才,高順心服口服。”
他終於服了。
這個一心忠於呂布,精於陷陣營的武將,終於對陶商服了。
左右將士們,所有人都如釋重負一般,長長的鬆了一口氣。
明日當空,光輝染著陶商身軀,銀甲反射的光芒,天地間,陶商巍然而立,氣勢如虹,令將士們發自內心的敬仰畏懼。
“幸虧只是交手三十招,若是再戰下去,我必死無疑,看來得儘快娶了呂靈姬,獲得聯姻附加值,提升我的武力才行……”
感慨之際,高順已翻身下馬,將戰刀棄卻,向著陶商拱手一拜,“順願賭服輸,願歸降於主公,還望主公不棄。”
陶商哈哈大笑,躍馬而下,將高順扶起,笑道:“得伯平歸降,於我陶商來說,當真是如虎添翼,伯平你的陷陣營可是叫我記憶猶新啊,那一仗我差點就在你手裡交待了。”
高順卻毫無愧色,只拱手道:“那個時候順忠於溫侯,自當為溫侯竭盡全力,還請主公能夠體諒。”
“各為其主,這個道理我豈會不知。”陶商也只是隨口說說,一笑道:“只要你能把陷陣營給我重立起來就好。”
高順正色道:“只要主公給我兵,給我錢,我保證重振陷陣營輝煌。”
“好,咱們一言為定,走,回壽春喝酒去,喝他們一醉方休。”陶商心情大好,拍著高順的肩膀道。
能得到陶商這般熱情的禮待,實非容易,左右英布等諸將,皆有些羨慕。
誰料高順卻一拱手,淡淡道:“順向來滴酒不沾,還請主公恕罪。”
“大丈夫哪裡有不喝酒的,咱不多喝,就喝幾杯高興高興。”陶商不以為然的笑道。
高順卻一臉凝重,正色道:“飲酒誤事,順一生都滴酒不沾,現在,將來也不想破這個例,還請主公能夠理解。”
旁邊英布等人,皆是白向高順,怨他不識抬舉,能跟陶商這主公共飲這麼有面子的事,別人求還求不倒,他倒還要拒色。
陶商卻非但不怒,反而高順的嚴謹,心中更加的刮目相看,遂也不再勉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