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王息怒。”曄國國君一聽要打仗,連忙安撫下謝靈玉。
這場早朝都沒能談出一個好的結果來,曄國國君暗自擦了把汗,然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下面的言燼。
言燼往前走了一步,行禮道:“陛下,兩國大事不是一日便能商討完的,現在也快到宮宴時辰,不若還是好生招待元國使者,之後的日子慢慢商談磨合。”
“對,對,言愛卿說得對。”曄國國君附和著言燼的話,然後才帶著眾臣往擺設了宮宴的應溪園而去。
而過去的路上,走在謝靈玉身旁的便是言燼。
言燼一身玄色圓領官袍,頭戴烏紗帽,露出光潔的額頭,狹長的眼中透著陰邪之氣,而本該無暇的臉龐,因為謝靈玉昨日那一刀留下了一條暗紅色的傷疤。
好在傷口雖然看著嚇人,但昨夜他躲得及時,所以只是不嚴重的皮外傷而已,之後也不用擔心會留下傷疤。
言燼走在謝靈玉身邊,客氣地道:“今日還望郡王和央央姑娘能在宮中玩得開心。”
言燼特意提了一下楚央央,不出意外地惹怒了謝靈玉。
“你真當我不敢殺你?”謝靈玉眼神陰惻地看著言燼,而手已經搭在了腰間的長刀上。
謝靈玉不願卸刀劍,曄國國君也不敢堅持,便只能由著謝靈玉帶著了。
此刻言燼又在試探他的底線,謝靈玉可不會像謝瀾之那樣和人打著彎彎繞繞,如果對言燼的忍耐到了極限,他才不管現在是什麼場合。
然而言燼突然伸手,在謝靈玉將要拔出長刀時,按住了謝靈玉的手腕。
感覺到什麼的謝靈玉瞳眸驟縮,言燼此刻桎梏他的力量與昨夜和他交手時感受到的完全不同。
言燼身上彷彿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黑紫色氣息,給人一種極其不詳的感覺。
兩人之間的僵持只持續了一瞬,竟是言燼先開口道:“既然郡王不喜本座提央央姑娘,那本座便不提了。今日宮宴不適合打鬥,改日本座再來向郡王賜教。”
目的達到了,言燼此刻也不想多生事端。
言燼鬆了手,不過謝靈玉看他的目光擺明了意思:殺你就殺你,還需要挑日子不成?
不過謝靈玉還是暫時收手了,他有些在意言燼身上到底藏了什麼,能讓他都感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壓迫感。
謝靈玉和言燼兩人並肩走在一起,絕對是非常養眼的一幕。當然,前提是忽略這兩人身上散發的可怖氣場。
……
宮宴設在了宮中臨水的應溪園,此刻正值初秋,涼爽的清風從湖面吹來,讓人心曠神怡。
站在池中間擺的高臺上有舞女在翩翩起舞,遠處的風將她們纏繞在胳膊上的臂紗揚起,猶如天女的飄帶。
楚央央和秋若在宮宴開始前便到了,在謝靈玉來了以後,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後,阿春則是被安排到離他們稍稍遠一點的地方做護衛,不過因為他的體型,還是讓周圍的人都不禁向他投去打量的目光。
謝靈玉坐在席位上,楚央央手裡端著個酒壺像普通侍女一樣站在他的後面,時不時為謝靈玉添一點酒。
不過很快楚央央就感覺到還有一道視線一直在看著她,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會拿這種打量探究的目光看自己。楚央央也不敢看回去,生怕言燼對她的眼睛更好奇了。
昨夜言燼肯定是看到了什麼,只是當時她藏得快,所以讓言燼也不敢確定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,還是隻是幻覺。
所以在言燼徹底打消對她的興趣前,楚央央都不會再輕易靠近言燼。
曄國國君在朝堂上唯唯諾諾,反而到了宮宴上倒顯得大方了不少,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,很快就上了頭。
“這杯酒是朕敬明郡王的,明郡王不辭辛勞願來我曄國王宮做客,是朕的榮幸。”曄國國君一口飲盡酒盞中的美酒,然後眼神又迷離地看著水上高臺上起舞的舞姬們,然後對謝靈玉哈哈大笑道,“我曄國美人舞姿妙曼,也各個都長得水靈可人,朕聽說明郡王還未娶妻納妾,若是明郡王今日有中意的,大可直說,留在身邊做個丫鬟奴婢也好哈哈哈哈,也算是不錯的美差!”
曄國國君話語中的討好之意不加掩飾,讓下面曄國臣子都沒臉抬頭,心中只道他們攤上一個不明事理的昏君。
楚央央上前,跪坐在謝靈玉的席位邊上,然後為他倒酒,藉機不忘警告地瞪一眼謝靈玉。
你已經有一隻貓了,就不許再養別人了!
忽地,楚央央在謝靈玉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