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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將至,灰冷的天空賞了森林絲縷晦暗的光亮。有毒的白色霧氣在森林流蕩,老者們說這是墮落森林對異能者的垂憐。異能者天生對自然界中的瘴氣有抵抗能力,而獵人想進出森林只能戴上防毒面具。
半晌,於文細如蚊蟲的聲音響起:“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地盤。”
“噓!”圖南食指比在嘴邊,盯著遠處。
白霧中兩道森森綠光慢慢靠近,是屍體的血腥味引來了一隻變異的雙尾狼,圖南和於文靠到大樹後面。
狼是群居動物,出現一隻就說明附近有它的同伴,為了避免過多的消耗體力,圖南並不想惹它。
雙尾狼慢慢靠近屍體嗅了嗅,仰頭嚎叫了一聲。圖南掏出一把彎月飛鏢,衝著雙尾狼飛去。
“上樹!”圖南熟練地跳上樹幹,藉著枝幹爬進樹冠中。
“幫幫我,我上不去。”於文輕聲衝圖南喊著。
圖南低頭看去,於文正如□□般緊抱樹幹,紋絲不動。
“笨死了。”圖南閉了閉眼,還是伸手將她拉了上來。
於文兩耳通紅地道謝後又說:“我不是來殺你的。”
圖南視線盯著下面沒有挪動:“我知道。”
她又知道?那她還問?
“就你這體格,殺雞都費勁。”圖南看著雙尾狼,面色平靜。
……
坐在樹杈上的於文文臉蛋一紅,挪了挪屁股,氣惱地想反駁,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。
“狼走了。”圖南輕巧地躍下樹。於文小心翼翼的抱著大樹往下挪動,等她下來,圖南正拿著一大簇狼毛熟練的搓著。
“剛剛那柄彎月鏢是割狼毛的?”
於文看著圖南準備將狼毛放進胸前項鍊裡猶豫開口:“雙尾狼的毛可以用來威懾小型的變異動物,可不可以分我一小撮啊...”
於文期待的雙眼衝著圖南眨巴。
圖南動作不停。
“不給。”
“……”被圖南乾脆地拒絕後,於文尷尬地撓了撓下巴,又幹巴巴地道,“這個毛項鍊應該挺好看的。”
圖南上下看了於文一眼,道:“剛來墮落森林?”
眼前這個女人面板細嫩,身上變異動物皮毛製成的衣服,粗糙潦草。脖子上常年戴的禁錮器的痕跡還十分清晰,應該是剛剛取下沒多久。
“像你這種,墮落森林每天都會出現,”圖南轉身離開,“但很快就會消失。”
於文連忙追問:“去哪裡了?”
圖南腳步很快,於文跌跌撞撞的跟著,茫茫白霧,眼看就要看不見她了連忙道:“我是專門來找你的!”
“我知道。”圖南腳步沒停。
正常人經歷剛剛的一切後,早就躲得遠遠的,只有她一直纏著,堅持不懈地說一些人人都知道的廢話,目的性太強,圖南心裡警惕著拉開距離。
於文咬咬牙,大聲道:“帶上我!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情,我可以幫助你,我什麼都知道,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能告訴你!”
圖南終於停下腳步,於文心中一喜,以為事情有了轉機,正要繼續說,卻見圖南又突然竄上了樹。
樹冠中,那雙菸灰色的眼睛看向於文身後,口中卻回答剛剛的問題:“他們都死了。”
什麼?
於文愣住,下一秒一股大力猛地擊中她的後背,脆弱的布料幾乎散架,整個人猛地向前撲。
轉頭,一群碩大的變異兔猩紅的眼睛盯著她,這群兔子早已不是曾經可愛的模樣,變異的獠牙尖銳無比,一旦被咬住,基本就是死路一條。
“救我…圖南…救我!”於文手腳並用向前跑去,兔子緊追其後。圖南輕盈地跳上樹冠,在樹枝的輔助下不停向前跳躍,不緊不慢地跟著於文的速度。
於文大喊:“圖南!”
“廢物救了也是白救。”墮落森林的危險處處都是,她不想浪費能量救個拖油瓶。
一隻兔子一躍而起,於文連忙甩出一根藤蔓猛地抽向兔子。
啪——
兔子應聲倒下。於文操控藤蔓,在身前編織出一面防護牆。
反應挺快。
圖南訝異。看著文弱不堪一擊的女人,竟然能迅速在森林錯雜的環境中找到逃生的路,並且還能還擊。
然而一舉動不僅沒有震懾住兔群,反而惹起了兔群的怒氣。兔子們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