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我得回去了。”
慕容珝見她低頭檢查自己的儀容,不讓她彎腰,動作飛快地幫她理了下耳畔的碎髮,又為她撫了撫裙襬。
“若是再出現剛才的狀況,以涼水浸了帕子冰一下額頭即可,血脈熱脹冷縮,即可止血。”
陌影點頭,遲疑片刻,還是說道,“將軍,我恐怕不能如父王和祖
母所願。”
“不急,郡主失憶,方才剛認識我,王爺也沒有催婚的意思,三個月之後,與血魔一戰,說不定我回不來呢。”
慕容珝直起身來,避開她擔心的眼神,又提起木箱。
“這箱子太沉,我送郡主回永壽宮。”
陌影無奈,被他一番話和強硬的舉動嗆得一個字說不出來。
他側身一個優雅利落的請的姿勢。
她不好再拒絕,“你若送我回去,太后見到你,難免要責問的。”
“末將是受王爺所託,送郡主所需的物品。”
她走在前面,想到他剛才的為她擦拭血漬的舉動,側首道,“你儘量回來。”
慕容珝忙跟上她,“什麼?”
“你是父王的左膀右臂,你若不能回,父王會難過的。”
“末將盡力!”
“這是本郡主的命令。”
“是,末將遵命!”
兩人相視一笑,穿過棧橋,走向橋頭……
橋頭上,卻被幾位不速之客嚴實封堵。
而站在前面的,正是受了一肚子火的百里煒。
後面,幾位皇子一字排開,個個傲岸貴雅,縱然以多欺少,亦是泰然而立,底氣沉厚。
陌影一掃幾個男子,看到在後面的百里遙,也注意到百里玹夜,以及那一身黑袍的百里羿。
她驚得一顫,踉蹌後退,腳下不慎踩了裙裾……
見她要摔倒,慕容珝迅疾伸手,精準環住她的後腰。
百里玹夜陡然雙拳緊握,他身側的黑影,卻朝著慕容珝突襲而去……
慕容珝一手抱著陌影,一手提著大箱子,再無第三隻手反擊。
陌影忙擋在慕容珝身前,拔下發簪抵在自己的頸側,呈鷹爪狀的大手,驚險停在她的臉前,尖利的長指甲,還差一寸刺進她的眼睛。
“四殿下怎麼不殺了?!”
“陌影,你這是要護著他?”
“是!”
“這就喜歡上他了?”
“慕容將軍乃國之棟樑,不畏生死,保家衛國,在沙場上與我父王共進退,四殿下今日若敢傷他,莫怪陌影絕情。”
她一番話意有所指,冷嘲熱諷,讓百里蘊和百里遙等人,臉上頓時不自在。
百里煒怒氣洩了大半,還是忍不住上前來,站在陰沉暴怒的百里羿身邊。
“陌影,慕容珝訓了我們一天,我們就為這事兒回擊他一頓,無關私情,你給我一邊兒去。”
慕容珝把箱子放在地上,按下陌影拿著髮簪的手,“郡主退後,既然幾位皇子有悶氣,我身為臣子,理當奉陪一戰。”
百里羿怒聲下令,“既然他願意挨,兄弟們,給我打!”
一群人轟然而上,陌影見百里玹夜站在原地沒有動,隨手從袍袖中灑出一把粉豔的粉末,朝眾美男揚過去。
在最前面的百里煒只覺一股花香襲來,隨即面板便刺癢起來,“毒,是毒……”
眼見著橋頭一團混亂,陌影忙提了箱子,拉著慕容珝衝過去。
經過百里玹夜身邊時,她冷聲道,“讓他們回去洗澡就能解毒。”
冰雪似地俊顏冷繃著,他眼望著橋頭的混亂,伸手扣住她的手腕。
她疑惑回眸看他,嬌喘吁吁,另一隻手還被慕容珝牽著,“七殿下還有話要說?”
“我是怎樣的人,你有眼有心,可以自己看,不必聽信別人的傳言。”
他是在解釋嗎?
她從慕容珝手中抽手,握在他的手腕上,輔助掙脫不得自由的手。
慕容珝認不出低頭看自己空落的掌心,他生就一個人,身邊的人死去亦或來往,都無關痛癢。
她只是抽了手而已,她的人明明還在眼前,心底怎會這樣刺痛的失落?!
陌影揚起唇角,鳳眸凝視面前豔若神祗的男子,卻空蕩蕩的沒有半分笑意。
“我都明白,七殿下在外疲累一天,該回去陪安凝郡主用晚膳了,別陪著大皇子和六皇子他們瞎折騰,傳到太后耳朵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