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藥?”
蔚茗在椅子上坐下來,側首避開他威嚴的怒視,“我感覺到陌影的身體……”
“不過是受了點傷,你也聽到了,百里玹夜救了她。”
“嚴盈和嚴滿誣告陌影,陌影為自證清白,刺中了心口。”蔚茗說著,突然哭腔暴露,忙按住眼角。
嚴懷景見她如此,也不禁動容,忙上
前把她拉入懷裡。
“明日我去看她,你別胡思亂想。”
“這些年,我們一直給女兒服用那種藥遏制力量,早已損傷她的心脈。
一般的吸血鬼之血和狼血,也不能使她痊癒。
可七殿下的血特殊,他是三族混血兒,血液詭奇,之前他已救她多次,那藥的藥性勢必被衝擊。
若是七殿下的血直接淌入她的心臟,恐怕這些年,我們的努力就前功盡棄。
萬一皇兄感覺到陌影的力量牽引,恐怕……會……所以,絕不能讓她繼續和七皇子來往。那狼人會害死她的。”
嚴懷景恍然大悟。
百里玹夜的血液到底有多厲害,他也見識過。
上次陌影氣息全無,混若死人,百里玹夜喂她血液之後,卻能起死回生。
他驚駭地送了蔚茗,頓時不知該如何使好,“這藥,現在給了百里玹夜也無用啊。”
蔚茗忙抓住他的手,“有用的,只要……七殿下能給她服用那一整瓶。”
“七殿下多次救陌影,定是喜歡那丫頭。境況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,你先回梅院等我,我們再從長計議。”
蔚茗欲言又止,只得告退。
嚴懷景深吸一口氣,定了定神,才走向正堂去給百里尺素請安。
堂內,嚴如皓正跪在地上,聽到門外有腳步聲,他脊背一凜,轉身看過去,“父王,您回來了?!”
嚴懷景看著他亦是微怔。
從前的嚴如皓,一身痞邪之氣,在家跪著請罪,亦是跪沒跪像,站沒站像,看那些丫鬟們,眼裡都是猥瑣,怎坐了一回牢,眼神乾淨了,跪姿也端正了?
還有這一身浩氣,彷彿……換了一個人。
“起來吧。”
嚴懷景陰沉嚴苛地看著他起身,因擔心陌影,全無心思訓斥他。
“有話明日再說,大家為了你的事,這幾日都不眠不休,日後好自為之。”
“父王和祖母早點歇著,如皓告退!”嚴如皓後退著出來,卻不知該去哪兒。
因為,他堂堂月魔統領欒毅,哪裡擅長當這種吊兒郎當的世子爺?
以內力封住狼人的氣息和力量,已然夠辛苦,還要處處陪著小心,撐著演技,這可真不是好差事。
當然,最難受的是,臉上還要貼一張易容面具,他整張臉緊繃地刺疼。
主子這分明是要害死他呀!
他穿過亭廊,沒走多遠,後面便有人追上來。
“世子爺,您要去哪兒呀?”
他不自然地僵挺著脊背轉身,見是個容貌清秀,粉雕玉琢的丫鬟,略鬆了一口氣。
“自然是去我的寢居。”
“世子爺在外多時,不知王府整改重建了,世子爺的寢居換到了寒星閣。”
寒星閣?他順水推舟,“正巧,你帶我去吧!”
“王妃娘娘等著見世子爺呢!奴婢還是先帶世子爺去給王妃娘娘請安吧,太妃娘娘回來,就把王妃娘娘囚禁在寢居里,不准她出來,王妃娘娘無時無刻不惦念世子。”
如此,到了那位王妃面前,他還不得穿幫?
“可我累了,在牢裡也沒吃好沒睡好,明日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,待明日午膳,我再去給母妃請安。”
“那……奴婢先帶世子爺去寒星閣。”
欒毅忙頷首,“有勞。”
“世子爺怎與奴婢客氣起來了?奴婢是與世子爺一起長大的桃香呀,您看奴婢的眼神,怎變得如此陌生?!”
“剛在牢中遇刺,被打了頭,這會兒還疼。有些事都變得模糊了。”
“那……世子爺還記得,奴婢是世子爺的女人吧?世子爺從前在家裡,總讓奴婢侍寢的。”
桃香羞赧說著,小心抬眸探視。
“呃……這個……”主子派他來,可沒有說,有這等豔福呀!“既如此,今晚還是你吧!”
桃香頓時心花怒放,巧笑依進他懷裡。
“奴婢定盡心服侍世子爺。”
欒毅則挑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