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,“那個,到底……什麼感覺?”
欒毅費解於這問題,疑惑微怔,頓時又恍然嘿嘿笑起來,“屬下忘了殿下沒碰過女人。若殿下真的想知道,屬下就寫下來……”
百里玹夜一拳打在他肩上,把他捶地蹲坐在地上。
“本皇子是問你和孩子的牽引感應……”
欒毅腦子笨重地吱嘎轉了兩圈,這才反應過來——原來,殿下不但碰了女人,還……直接跨越到造狼崽的一步?!
“那個,有點怪。”
“怪?”
欒毅絞盡腦汁地思忖片刻,斟酌了一番用
詞,才道,“就是……突然,多了一個人如影隨形地跟著你,可是,你看不到他在哪裡,卻又清楚地感覺到,他是你身體的一部分。”
百里玹夜不敢恭維地失笑,“好像撞鬼,似乎也不是多好。”
欒毅悻悻癟了癟嘴,照舊炫耀,“撞鬼那是大凶之事,喜得骨肉可是天大的好事。屬下遇事,那小娃兒能鼓勵屬下,屬下不開心,他也能安慰屬下,這幾天屬下正教他背詩詞呢。”
有沒有這麼神奇呀?說的好像大人似地。
百里玹夜懷疑地嗤笑,“他還沒有成形,怎可能會背詩詞?”
欒毅驕傲地斜睨著他,“詩經的前幾篇已經能背下來。”
百里玹夜頓時不服氣,“本皇子三歲才能背詩經,你那小狼崽還在孃胎裡,怎可能比本皇子還聰明?”
欒毅樂滋滋地嘿嘿笑,卻甚是不客氣地行了一禮,“讓殿下見笑了!屬下告退。”
百里玹夜坐回椅子上,遏制不住地……好一陣羨慕嫉妒恨。
陌影在內殿睜開眼睛,側首看向屏風,莞爾揚起唇角,積壓一整晚的怨氣,怒氣,懷疑,擔心,都疏解了。
愛上這個男子,她……死而無憾。
*
早朝,南贏王嚴懷景稱病告假。
百官都在凝重地議論著戰事,國事,天下事,都在為血魔王鳳隱的即將到來,而心驚膽戰,也為秋獵即將啟程而心懷期盼。
幾個皇子,則黯然低著頭,正為被太后罰抄寫佛經之事焦頭爛額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
百里玹夜卻神不守舍,兀自神遊太虛,想象著自己未來小狼崽的模樣。
突然,大殿上亂成了一團,百官們不知為何,呼啦一下跪倒。
他驚醒過來,就見前面所有兄弟都跪趴下去。
而百里遙則被兩個金甲護衛拖著,向殿門走去。
縱然被兩個護衛死死扣鎖雙臂,他卻還是毫不知錯的怒聲大嚷,“你若心裡有氣,大可廢我為庶人,為什麼要折磨母后,她被你看中,被你冊立為皇后,只是個可憐的女子罷了……”
百里珣怒極站起,怒指著百里遙威嚴暴吼,“給朕重重的打,五十杖,一下不能少!”
百里玹夜暗驚,頓時明白百里遙是為粉黛閣的事,心存怨恨。
見一眾兄弟都跪在地上,他也忙跪下來。
“父皇息怒!兒臣幫皇兄挨杖責,還請父皇寬恕他的唐突。”
“老七,你也忤逆朕?”百里珣怒斥說完,見一群兒子沉默不言,怒極揮袖下令,“那就每人杖責五十,免得太后斥朕對你們管教不嚴!”
百里煒氣惱地轉頭看百里玹夜,低聲斥道,“老七,你不求情,沒人當你是啞巴。這下好了,我們抄寫佛經累得手疼,還要挨杖責……那秋獵還怎麼騎馬去山裡玩?”
百里玹夜卻不理會他,出了大殿,便見一排寬凳已經擺下,他二話沒說便趴上去,真氣暗動護住了後背和臀部,又開始神遊太虛。
要生個小狼崽可真不容易,先得血洗這座金鑾大殿,再殺了天狼太后,再除掉這一群兄弟,才能鋪一條坦途。
恐怕,到那一步,嚴陌影也就不肯與他生小狼崽了。
唉!煩!
他轉頭看了眼杖責自己的護衛,斥道,“打肩膀,有點酸……”
兩個護衛微怔,忙依言照做。
“對,左邊點,再往右……重點……你們給本皇子撓癢呢?”
為了給那女人退熱,他忙了一個晚上,兩個肩膀酸得僵硬。
“下面點,還有背……從上往下打,懂不懂?”
他話音在一片慘叫聲裡,異常突兀古怪,也異常慵懶愜意。
百里煒那邊哎吆哎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