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如玉頷首回禮,握住她的手,粉豔的臉上堆上笑。
“麗娃側妃怎麼失魂落魄的?可是受了父王冷落?”
她忙收回手,“沒什麼。”
秦氏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階下,那一對兒比夫妻更像夫妻的兩人,自從重見之後,就一天都沒有分開過,她這堂堂正室,在王府裡已然形同虛設。
紗依,這南彝女子,多活一日,她都會生不如死。
她冷聲對麗娃道,“要想站穩腳跟,法子有的是。相信你在莎車國皇宮也不是沒有見識過,就看你敢不敢下手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”
說完,她扯過自己的女兒,“咱們走!”
*
舞花樓,以歌舞取勝,似不同於一般的花樓。
白天卻門可羅雀,與尋常花樓並無二致。
陌影一身月白男裝,玉冠高束秀髮,緩步邁進來,鳳眸一覽四周。
她身後跟著的紅煞和吉祥、如意卻因為第一次穿男裝,皆是有些不自在。
挑高的大堂裡,白玉鋪地,光輝溫潤,奢華高雅,自下可觀望樓上七層的走廊。
房頂上飄渺的垂紗上點綴著夜明珠,似燈又似簾,無風而動,紗下的美人香爐裡,有嫋嫋的霧氣繚繞而上。
圓形的舞臺上,有位女子在彈琵琶,曲聲清幽,舞臺四周賓客寥寥幾個,因懷裡左擁右抱,那心思都沒有在曲調上。
樓上,一位中年女子迎下來,卻是一身秀雅的煙紫色錦袍,風韻猶存的面容氣質和善,並無半分風塵之氣,反而像是一位商賈貴婦。
“在下是這裡的掌櫃翠姐,幾位客官是要用膳品酒,還是聽曲看舞?”
陌影抬眸冷觀樓上,粗聲說道,“本公子要見你們花魁。”
“公子是說締柔姑娘?”
陌影沒有應聲,只朝一旁的紅煞遞了眼色。
紅煞忙從懷裡取出一張銀票給鴇母,“有勞。我們公子要一間上房,專門看締柔姑娘跳舞。”
翠姐卻沒有接銀票,“實在不好意思,今日締柔姑娘身體不適,剛服了藥,暫時不能見客。”
“既然敬酒不吃,就只能吃罰酒了!”
陌影一掌揮向樓梯,整個紫檀木樓梯,連帶著上面冗長的錦繡長毯,轟然塌下去。她縱身一躍,便飛上二樓。
翠姐勃然大怒,“來人,給我把這幾個不懂規矩的東西,給我殺了!”
大堂四周的暗影裡,霎時躥出十幾個黑衣人,周身骨骼脆響,頓時虎背熊腰,化身成巨狼,將紅煞、吉祥、如意團團圍住。
大堂內聽曲的賓客,驚慌地逃竄出去。
陌影在樓上轉頭看下去,見紅煞能應付,便挨個門板踹開……
這樓閣果然也是風塵之地,樓下冷清,樓上隔音極好的房間開了門板,卻是別有洞天。
有單獨的房間,座椅奢華,舞臺旖旎,女子只著一襲紗袍而舞。
還有的客房內,踹開去,便是叫人臉紅心跳,不堪入目的畫面。
被擾了好事的男女們,頓時叫罵連天,朝著門口摔砸……
整座樓閣正在雞飛狗跳,血腥四濺之時,門外進來的五位俊雅如仙的男子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
正是百里玹夜和百里羿、百里煒,百里祺,百里璘。
百里璘忍不住打趣,“哎呦!七哥,你的地盤上,還有砸場子的!”
“誰這麼找死呀?”百里羿冷聲呵斥了一聲。
吉祥和如意縮在角落裡,一見他們,似見了救星,呼呼跑過來。
“殿下……快幫忙呀!”
“這裡的狼人都好厲害,紅煞將軍快擋不住了。”
五個男子打量她們男裝小廝的打扮,哭笑不得,異口同聲,“怎麼是你們?”
樓上,女子尖叫怒嚷,男子們扯著衣袍破口大罵,有黑衣狼人護衛正往樓上跑,有丫鬟在樓梯口尖叫著,“在樓上……那人去了樓上!”
百里玹夜看了眼混亂的樓上,怒聲呵斥,“都住手!”
翠姐忙帶著一眾黑衣人上前,“卑職該死,沒能來得及阻攔……”
百里玹夜嘆了口氣,“紅煞也敢打,你們都活得不耐煩了?給本王把樓梯修好。”
翠姐看了眼紅煞,額上頓時冒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