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見兒子嚷著要玩,把小提琴放在小床裡,手把手的拿著兒子的小手,握住琴弓,摩擦在琴絃上,小提琴發出輕柔的聲響。
“好不好玩?”
小傢伙玩得不亦樂乎,兩手把著琴弓,似拉鋸子般地玩起來,卻發出,“吱吱吱……”的奇怪響聲。
百里玹夜瞧著有趣,忙道,“寶寶,給爹爹玩一下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”
小傢伙忙把琴弓藏到背後,萬分嫌棄地嘟嘴大叫,“爹壞!爹壞!”
陌影詫異挑眉,幸災樂禍地斜睨他一眼。
“你這小崽子,原來會叫爹呢?”
百里玹夜驚覺自己被這小娃兒惡整半月,頓時氣得臉色鐵青,修長的手指戳在兒子腦門上。
小傢伙不甘示弱,仍是大叫,“爹壞!”
“小沒良心的,好好的爹不叫,竟然說爹壞哈?你才壞哩!”
“爹壞!”小傢伙憤懣哼哼不停,連滾帶爬,小提琴也拖到小床角落裡。
陌影忙幫兒子揉了揉被他戳的位置,拿脊背擋住他的攻勢。
他卻緊追不捨,藉著欺負兒子,順勢把婀娜地身子抵在小床上圍欄上,親暱埋首她頸窩裡,貪戀地呼吸著她甜膩馥郁的香氣。
她氣惱地掙扎,卻被他強硬地抱起。
擔心兒子看出異樣,她矛盾揪著他的袍服,未再掙扎。
所幸,他只是攬著她坐在外室的美人榻上,未再得寸進尺。
“朝政之事,交給榮紹。我在京城南八百里處的金門鎮的明月錢莊,明日午時,你來,我們一起離開血魔。”
她低垂著眼簾,一聲不應。
眼下一堆爛攤子,她如何離開?
更何況,他回去是要成婚的,她去湊什麼熱鬧?當初執意離開,亦是不願看他迎娶別人的。卻沒想到,嫌隙竟這樣越來越大。
不過,朝政交給榮紹?
難怪,榮紹那張臉,總像是一張晴雨表。
她狐疑側首,唇瓣觸在他的臉頰上,心頭微顫,“榮紹是你的人?”
他猶豫片刻,終是沒有告訴她,榮紹是他的師父。
“他正忙於收買朝中官員,事情有些棘手。譽平王雖不動聲色,在朝中的力量卻詭譎殷實。”
“御熙王,你如此手段,何愁天下不得?同一個王位,我做鳳隱的傀儡,和做你的傀儡,並無差別!”
他不悅嘆了口氣,卻終是不忍再苛責。“陌影,我不會傷害你。而且,我得到的,將會是屬於你的血魔。”
她自嘲笑了笑,漠然提醒。“百里玹夜,我差點死在你手裡!”
“鳳隱不死,你如此當著血魔儲君,會害你父王得謀逆之罪,嚴氏將被滿門抄斬!做事之前,你該動動腦子。”
做事之前,她的確該動一動腦子的,要考慮父王,考慮嚴氏,還要看清楚自己的處境,否則,怎知他如此漠視自己的生死?!
那火球砸下來,火勢兇猛,若非鳳隱拿羽翼抵擋,她早已被燒成一團灰燼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
“我已是鳳陌影!而且,我已經寫信去靖周,與父王解除父女關係,從此與嚴家再無瓜葛。”
他不可置信地怒視著她,“你說什麼?!”
“隨母姓,與隨父姓,對我來說,並無差別。更何況,父王也始終忌憚我是吸血鬼,早早離開,大家都解脫。”
說完,她掙脫他的懷抱,進入內室抱起孩子,“我要去探視母妃,孩子我先抱走。”
說完,她便消失無蹤。
強烈的怒,爆燃成火,燒盡了暖如陽的寢殿,他坐在美人榻上,一動不動,浸在一片火海中,怒聲嘶吼,發洩不出……
血魔儲君,那將意味著,他們再無在一起的可能。
她會嫁給一個擁有血魔精純之血的男子!
跳躍的火光裡,衝過來一個月白的俊雅身影,他拍撫著身上的火苗,不羈地笑了笑,“玹夜,你這是要玩火*呢?你沒忘記這是夢境吧?”
瞬間,大火消失,恢復成靜雅溫馨的寢殿。他綠眸微抬,打量著面前的莫清歌,“何事?”
“刺殺鳳隱……我怕計劃不成,便命人在靈蛇毒箭上塗了夜血煞,射箭之後,又投了一枚火彈。”
話說道一半,他便頓住話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