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不是我說你,你到底喜歡她什麼?不就是血液甜美麼,她的血液能讓我們上癮,她是最烈的毒!裝無辜,裝柔弱,實則卑鄙無恥……”
不等百里玹夜開口,百里遙卻有些聽不下去,“安凝,你說什麼呢?陌影哪裡就卑鄙無恥了?”
“把七殿下害成這個樣子,她可不就是卑鄙麼?”
婉麗冷傲的聲音,抑揚頓挫,聽來卻並不陌生。
百里遙和安凝循聲轉頭,就見遠道而來一位驚豔的異域美人。
嫣紅貂皮邊騎裝,襯托地身子婀娜,垂紗小帽上綴著一圈金珠,在粉光若膩的臉兒上,搖曳閃爍,眉目也顯得愈加驚豔。
雪白的駿馬,在她身側優雅相隨,人更豔,馬更俊。
百里玹夜雖然閉著眼睛,還是清楚地感覺到,那靠近來的坐騎,是他以血餵養過的白羽。
蹭一下,他驚站起來,雙眸森綠地盯著來人,眼底難掩期盼……
百里遙也被他嚇得站起身來,“老七,你見鬼了?!”
看清了那牽著白羽的女子不是陌影,百里玹夜苦笑哼了一聲,不禁又覺得自己的舉動可笑。
事已至此,他還在期盼什麼?
他話語絕然,句句割肉剔骨,的確近乎凌遲。
那女子恨得已然嘔血,又怎會來見他?
倒是她那些話,更可惡!
他與她的孩子,是因愛而生,絕非利用,他也斷不會容任何人去利用他……為何她還是不明白?!
麗娃見他盯著白羽,忙道,“白羽在馬廄裡閒著,所以……我就順手牽來了。”
安凝嘲諷冷睨她一眼,手指著麗娃的鼻尖,嬌聲說道,“玹夜,她是偷!正好我沒有坐騎,白羽就給我吧。”
百里玹夜誰也沒有理會,衝過去,從麗娃手上扯了馬韁繩,給白羽卸下來,連馬鞍和馬蹬也一併扯了丟在地上。
獨角獸般,聖潔雪白的戰馬,自由一身,不由甩了甩腦袋,拿鼻端親暱地碰他的手,碰他金黃的狼首護甲。
百里玹夜撫摸它的臉,腦海中美好的畫面,風馳電掣。
那女人進駐他生命時異常突然,為何徹底捨棄,竟這樣艱難?!
他隱忍地深吸一口氣,拼力不去想她初見這馬時嘖嘖讚歎的一幕,絕然拍了拍的馬兒的頸側,似在對一個要好多年的兄弟道別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
“白羽,從現在開始,你不再屬於任何人。我放你自由!”
白羽不捨,腦袋擱在他肩上,被他推開,它又碰了碰他的臉,吐著鼻息,死活不肯離開。
百里玹夜氣惱地忍不住咆哮,“滾……滾……滾得遠遠的!她把我送的東西都扔了,也不會稀罕你……滾!”
眾人皆被他怪異暴怒的舉動震懾,大氣不敢出。
安凝卻看出了端倪,他這是嚴陌影徹底道別呢!
白羽被他狠揍一拳,再不敢逗留,朝著南方疾馳而去,被拴在遠處的玉麒麟,揚起前蹄,朝著同伴不捨嘶鳴。
一眾人尷尬無言,麗娃看著白羽離開的方向,更是欲哭無淚。
一路上,她想得太美好。
她不畏艱險,隻身前來,這男子定會熱血沸騰,感動不已,就算沒有感動,至少對她比從前客氣。
他卻一眼不看她,莫說客氣,話也沒一句!
百里遙見百里玹夜竟似打了一場敗仗,身軀踉蹌後退了兩步,忙上前搭住他的肩拍了拍,心裡卻因他與陌影的決裂而歡喜。
“麗娃郡主,你不是被賜婚南贏王了嗎?怎麼還來找老七?”
“還有我!我也來了!”
一直過著暗紅披風的吸血鬼,嫵媚笑著,從天而降。
不難看出,她是要以女神之姿翩然而下的。
可惜,大白天,朝陽璀璨如火,她披風罩身,不敢妄動,臉兒埋在一團黑影裡,一股陰沉的妖冷之氣,濃重散開,姿勢僵硬地落下來……
“吸血鬼還是吸血鬼,從天上落下來,就當自己是仙女了?”安凝嗤笑。
鳳荷不理會她和麗娃,朝著百里遙和百里玹夜優雅頷首,“鳳荷此來,是要助兩位殿下一臂之力的。”
因母親與鳳隱的闇昧交易,百里遙對吸血鬼沒有什麼好感。
他神情複雜地嘖了下唇,“老七,都是來找你的,哥哥我幫不了你。從六七歲到十來歲,惹下的風*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