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孫女怕是不叫朕祖父呀!”
太后笑了笑,沒再吭聲。
鄧慎言宣告了禮成之後,百里玹夜為陌影掀起紅蓋頭。
眼前煞然一亮,眾人卻再次驚愕地站起身來。
百里璘忍不住大聲說道,“昭花祈福節那一日,就覺得她和陌影像,這會兒竟是越看越像。”
陌影面對著百里玹夜,看到百里蘊、嚴如玉等人皆是安坐於各自的席位上,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。
丹陛之上,百里珣龍顏大悅,已然在龍椅上坐不住。
“大婚禮成,赤騰瑟自此乃是朕的兒媳,當謙和恭孝,婉嘉有儀,恪守宮規,宜室宜家。”
陌影跪下去,“兒媳謹遵父皇教誨!”
“老七,快把她扶起來,以後對所有長輩免跪!”
百里珣笑得合不攏嘴,只巴不得一對兒孫兒孫女快蹦出來才好。
“朕剛聽你皇祖母提及,你已有身孕,且懷的是龍鳳胎,你又親手為老七醫好雙腿,朕心甚悅,你可有何心願,或者想要什麼賞賜?朕一定滿足你!”
陌影微怔,雖不願百里玹夜到處張揚,卻也知道,紙包不住火。
“謝父皇隆恩!兒媳別無他求,只期望父皇將大牢中的陌影公主,轉到芙蓉殿軟禁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陌影公主與二皇子大婚,誤了轎子吉時,是有人刻意暗害。既然皇上能寬容安王借蹴鞠賽的故意傷人罪,以及謀刺二皇子的嫌疑,為何不能寬容陌影公主?”
“故意傷害罪?!”
百里珣無奈搖頭,這丫頭到底是不想讓他痛快。
“丫頭,今日是喜事,查案的事,當交由刑部去做。安王在蹴鞠賽是誤傷老七,至於刺殺老二的刺客,已經抓到,那是有人陷害安王,惡意栽贓。”
百里玹夜謙恭內斂地略低著頭,沒有開口。
鳳想容懼怕刑部之人查到那匹武器,將一個護衛割了舌,送交刑部,這倒的確是個好主意。
陌影卻忍無可忍,這就從懷裡取出一個小木盒,開啟,以紅帕墊著,拿出裡面的東西——是一個小針板。
百里蘊看到那東西,臉色驟變,彷彿屁股底下也多了一個針板,當即就想逃出殿去,他背後一隻手強硬地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正是鳳想容易容成的親隨,“慌什麼?那雙蹴鞠靴我早就燒掉了。”
百里蘊咬牙,心虛地撥出一口氣,忐忑難安。
陌影拿絲帕墊著針板,雙手高高舉起。
“啟稟父皇,這是兒臣在三天前的晚上,陪殿下散心時,在蹴鞠賽的賽場內撿到的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”
三天前的晚上……百里玹夜暗忖凝眉。
那天晚上,他剛把她從大牢中接出來。
她卻不安於室,大半夜的飛離王府。
原來,她不只回雨花閣拿了醫書古籍,還去檢視蹴鞠賽場?!
早上醒來,他一睜眼,就看到她捧著醫書,問她是否一夜未眠,原來,竟果真是一夜未眠。
偌大的一個蹴鞠場,要找尋點線索,時隔多日,無異於*大海撈針。
誰也沒想到,兇手會愚蠢地留下痕跡。
思及她趁著夜深無人時,一手按著腹部,一手撐著後腰,在那冷寒刺骨的場地裡,吃力地趟著雪水四處尋找線索,他呼吸哽在肺腑裡,心,莫名地痛如刀絞。
她恨他入骨,明明恨他入骨……
“為什麼要這樣做?今日我們成婚,這事兒就算了。”
她霸道地說道,“你喝了三碗毒藥,命就是我的,我有權利整你,也有權利耍你,更有權利救你。”
百里珣見他們臉色凝重,對身側的太監擺了手,“把證物呈上來。”
太監忙小心地藉著紅色的喜帕,把針板拿上前去。
待百里珣過目,陌影繼續忙細述經過。
“當日,大雪剛過,雪地被踐踏凌亂,兇手把這東西埋在了積雪中。
這些時日積雪消融,這東西便露了出來。
兒媳查驗過,這上面仍是殘留不少毒,與玹夜膝蓋上的毒一模一樣。
玹夜雙膝至今仍有針孔未痊癒,父皇可召刑部仵作,此刻便驗證。”
百里珣捏著針板,腦海中一番影像,風馳電掣。
蹴鞠賽當日,的確是蘊兒踹中玹夜的膝蓋,翌日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