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影一口氣憋在心口,直憋得眼眶灼紅。“鳳迤邐,怎這話聽著,還像我有錯?”
“難道不是嗎?如果當初你和百里玹夜沒有在一起,就不會……”
陌影掙脫百里玹夜的懷抱,擰身一轉,逼迫自己面對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,怒火在瀕臨爆發之際,又強硬隱忍。
她委實不願讓百里玹夜,看到自己紅眸猙獰的面容荻。
“俗語說,兒不嫌娘醜……”
鳳迤邐清苦地自嘲冷笑,“你總共也沒叫我幾聲娘!”
“我們終究是母女,不管你如何邪惡,如何殘暴,如何卑鄙,我都原諒你。”
“你若真的原諒,何至於如此對我?”把洛櫻和末藥推向懷景,就是原諒她?這丫頭分明是故意給她添堵鼴!
“我們能做的,也只有原諒。就算你刺了我們一劍,玹夜還當你是岳母,我還當你是母親,你還想要我們怎麼樣?你還想要父王怎麼樣?要我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?”
“我已然知錯,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?!我當初是和呼延協結束之後,才和你父王成婚的……”
“鳳迤邐,你如此得寸進尺,欺人太甚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!”
陌影咬牙切齒地低沉說完,一想到父親在南贏王府足不出戶的頹敗情形,淚滾下腮畔。
他堂堂一個令靖周百姓尊崇的撼天戰神,被折磨成那個樣子,都是因為面前這女子的欺瞞!
胸腔裡的憤恨,已然積壓到極點,幽深的眸子,無法遏制地變成了森冷的血紅。
“你在這裡,我心情不好,胃口不好,孩子們也不好,就連我想給玹夜的驚喜,會因為你的存在,變成驚嚇。我一眼也不想再看到你,請你不要再打擾我們的幸福。”
洛櫻和末藥相視一眼,皆是恍然大悟,然後,又心照不宣地迅速垂下眼眸。
陌影哽咽說完,急火攻心,雙肩顫抖地厲害,單薄的身子似捱了數刀,搖搖欲墜。
末藥看了眼她的腹部,忙道,“娘娘鳳體欠安,莫要動怒……”
百里玹夜擔心地上前,自後環住陌影的肩,把她擁入懷裡抱緊,掌下的身骨脆弱地似一碰就碎,他心頭微窒,忙把她的頭按在胸前,疼惜吻她的額。
“怎如此動怒?事情都過去了。這事兒,是我的錯,我不該把她接來……好了,沒事了!”
他冷怒看了眼一臉愴痛的鳳迤邐,朝著殿外命令一聲。
“鳳純,既然到了,就進來吧!”
門外進來一位月白錦袍的男子。
的確是鳳純。
他手上,還端了一個紅色托盤。
“陛下,依照您的吩咐,臣把東西帶過來了。”
托盤上,是一個方方正正,邊角磨損圓潤的騰龍玉璽。
玉璽頂端,展翼的吸血蝙蝠,邪惡威嚴的一雙紅寶石眼睛,似一眼能蠱惑世人,震懾天下。
嚴懷景看著那玉璽,驚愕良久才尋到自己的聲音。這小子一定是瘋了!
“玹夜,你這是做什麼?為什麼要把玉璽還給她?”
“既然陌影不想再見到她,她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靖周。”
鳳迤邐不可置信地怒盯著百里玹夜,“你是要將血魔王朝還給我?還是要我回去當一個號令血魔的傀儡?!”
“朕沒有殺過血魔的百姓,也沒有佔領過血魔的土地,除了朕的妻兒,和把岳父接入靖周,朕不曾要過血魔的任何東西,所以,也無所謂還不還的。”
百里玹夜說完,擁著陌影走出了永壽宮。
嚴懷景忙追著女兒和女婿出去。
“玹夜,你這樣做,可真的是想清楚了?你不要為了遷就陌影,如此衝動行事……”
“岳父放心,玹夜早就想好了。”
那交談的口氣,親如父子一般,遙遙出了宮苑大門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
鳳純尷尬地端著托盤,堅持良久,不只是不耐煩,雙臂也酸累。
見鳳迤邐不接,他不耐煩地一嘆,便乾脆將托盤放在了地上,轉身緊追著嚴懷景和百里玹夜出去。
洛櫻蹲下去,好奇地拿起玉璽看了看。
“這是不是真的血魔王朝的玉璽呀?怎如此破舊?!”
末藥看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