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睡覺,只您沒吃。”
“我也想出去玩,你們能帶上我嗎?!”
五張小臉兒都垮下來,陌影只當沒有瞧見,只道,“我吃飯很快,一會兒就好。”
驚宸忙道,“我們小孩子捉迷藏,孃親不懂怎麼玩的。”
“我也是玩捉迷藏長大的,怎麼就不會玩?”
“我們還要抓魚呢!”呼延襲忍不住幫腔。
這是要組成童子軍和她大作戰吶?“那就抓呀,誰怕誰?”
“嬸母,我們真的要脫了鞋子下水吶!”
“我也脫!”
五個小人兒再無話可說,只拿大眼睛不悅地盯著她。
“山間壞人多,我必須盯著你們,否則,萬一出事,都會怪在我這個皇后娘娘頭上,明白麼?”
片刻後,她把飯菜一掃而空,帶著幾個孩子撒丫子跑出來。生龍活虎的小傢伙兒們,一跑到草地上,就頓時把前一刻的鬱悶一掃而空。
陌影忽覺得頭上掠過一陣風,疑惑抬頭,就見她的皇帝夫君頭也不回的恢弘展翼,飛向了南方,幾個黑衣護衛,也都縱身跟了上去。
那隊伍,像極了一群大雁,一會兒排成個人字,一會兒排成個一字……
鄭烽見她要帶著孩子們去玩,忙調派了一隊護衛過來。
“北邊一條山溪,溪裡有不少魚蝦,皇后娘娘可以邀五長公主,帶孩子們過去玩一會兒。”
“陛下那是要去何處?”
鄭烽恭敬地俯首,寬大的錦帽,籠住了透白無血的容顏,紅光幽幽的雙瞳,一下不敢抬。
她一身明黃地寶藍繡文鳳袍,豔麗奢華,映得未施脂粉的玉顏,羊脂玉般瑩潤剔透,驚豔生輝。
他怕多看一眼,再無法移開視線。
“娘娘別擔心,陛下在晚宴開始之前,定能返回。”
“要打仗嗎?”她不是不知,這場秋獵,獵殺地並非動物,除了安撫天下民心,還要誘捕一個人——呼延協。
“不打。”
瞧著鄭烽躲閃的複雜神情,陌影頓時懊悔多問這一句。
不問政務就對了。
他言簡意賅地兩個字,儼然是在告訴她,這種事,超脫了她皇后的職權。
“那些皇親是我寫信給任然和任離,讓他們救下的。”
“娘娘……”鄭烽想起前一刻龍顏震怒的樣子,不禁心有餘悸,“他們犯下的是謀逆之罪,娘娘不該插手此事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”
“他們原不過問政務多年,也都年事已高,不是太上皇的兄弟,就是皇族遠親,扯筋帶骨,血脈相連,不過是被太皇太后煽風點火利用。如今天下已定,任憑他們興風作浪,也掀不起波瀾,何必多造殺戮?!”
“可是,他們想要皇后娘娘死。”
讓她死,談何容易?更何況,他們指責她的罪名,已然不成立。
“鄭烽,難道你真的想讓陛下屠盡皇族?天下人恐怕會給他一個暴君的名號。”
“謀逆是死罪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去殺了他們吧,讓呼延祈佑去定他們的罪吧。那些老傢伙,有的跪都跪不穩了,你忍心下手?!”
鄭烽始終低著頭。
一陣香甜的風掠過鼻尖,他再抬頭,就見那倩影已然與幾個小不點朝著溪邊走去。
百里嫣抱著穿著嬰兒錦裳的小娃兒追上去,女人孩子的笑聲,清脆如銀鈴,不經意地聽在耳中,疏解了緊繃的筋脈。
鄭烽這才看向那窈窕的倩影。
百里嫣一身紅袍,嬌豔奪目,竟還是被那藍紋鳳袍的背影,襯托得黯然失色。
此刻,他不必再懼怕自己眸光失控。
百里香站在寢帳前,遙遙瞧著鄭烽眺望的一幕,抬手撫上自己微隆的腹部,冷然笑了笑。
被囚禁了幾個月,今日才得自由,滿頭珠翠耀沉甸甸的,竟頗有幾分不適應了。
“夫君?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,鄭烽脊背微僵,轉身打量著到了面前的尊貴女子。
明明是熟悉地那張臉,卻莫名地多了幾分疏冷的陌生感。
身為吸血鬼,身為陛下最信任的人,又是殺手出身,他對感情素來多一份謹慎。
一個人不動心,就可以不受傷。
從前,在月魔,千禪師父教過,男女之情,是最易被利用的,就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