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萬一她死賴著我們負責怎麼辦?七哥若是知道了,一定會衝進來,到時候陌影吃醋,不知會發生什麼狀況呢!你忘了上次她拆掉舞花樓?”
“對,對,對,這赤騰府,處處不俗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兄弟兩人狼狽地落荒而逃,出了正堂的門,兩人見百里玹夜過來,忙架住他的手臂,強硬帶著那俊偉的身軀轉了方向。
“七哥,你別進去了,那女人可不是什麼清白之人。”
“我篤定!”
百里玹夜狐疑,剛才這兩個傢伙還要爭要搶的,怎麼突然就變了?“你們……為什麼說這種話?”
百里祺看了眼赤騰淵,壓低聲音說道,“她手臂上沒有硃砂痣,而且,偏要去華車上招搖,可見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女兒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!”
百里玹夜恍然點頭,“那……你們先走吧,我進去瞧瞧。”直覺告訴他,事情絕沒有這樣簡單。
赤騰淵也看出不對,擔心地行了禮,忙進入內室,見陌影正在流血,他氣惱低咒了一聲,忙從懷中取出兩顆藥丸,給她喂下去。
百里玹夜擔心地看向視窗,執意要跟進去。
百里羿和百里煒都忙擋在他身前。一個揪住他的胸襟,一個扯住他的手臂。
“老七,你若心裡有陌影,馬上跟我們離開。”百里煒低沉勸到。
“我擔心她出事!”
百里羿嘲諷地潑他一記冷水,“老七,就算她出事,你怎麼救?你已經不是狼人,我也不是吸血鬼,我們的血液,因為服用了父皇的毒,早就失去了救治別人的能力,你醒醒吧!”
說完,他一掌橫砍在他的頸側。
百里玹夜身軀一晃,便癱下去,幸虧百里祺和百里璘架住她的雙臂,他才沒摔在地上。
“抬回御熙王府。”
*
黑夜寂冷,小馬車幽幽穿過皇宮西門,值夜的護衛統領看了眼令牌,眼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神色,然後遞回去。
馬蹄噠噠響徹了整個過道。
一個護衛好奇地走過來,撞了下統領的肩,“又是嚴如玉?”
統領望著遠去的馬車說道,“不然還能有誰在這個時辰入宮?”
護衛道,“二皇子和陌影公主就要成婚了,她這樣太過分了吧?!整個皇宮都是流言蜚語,她身為南贏王府的嫡女郡主,竟一點都不害臊?!”
“這婚能不能成還難說呢,傻子都看得出來,陌影公主鍾情的是御熙王。”
“將軍沒有聽說嗎?今日御熙王救了牡丹花神赤騰瑟,還親自抱著她飛過半條街,在赤騰府逗留許久才離開。”
“有這事兒?”
“聖旨擺在那裡,這大婚怕是要成了。”
馬車穿過冗長的宮道,在一座寢宮門前停住,裹著豔紅狐皮披風的女子,輕軟的靴子踩在一塵不染的石板路上,那披風盪漾,掩在紅紗下瑩白的腿,若隱若現。
她正要進入宮苑大門,忽然有大團大團鵝毛般的東西擋在眼前。
攙扶她的丫鬟忙道,“郡主,是雪花!”
嚴如玉疑惑拂掉,雪白的東西,在她掌心裡融化成水,“怎麼會突然下雪?”
“是呀,春雪一下,怕是有災。”
“呸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!你個烏鴉嘴!”
丫鬟嗔怒道,“郡主,瑞雪都是冬季才下,春季下雪,怕是天有怨。”
“行了,盡說這些沒用的。”
滿天飛雪飄灑而下,落在地上,沙沙索索。
嚴如玉進去院子,就見百里遙正站在庭院裡,肩上罩了披風,還穿了護肩與護甲,腰間掛了佩劍。
“遙……你這是要出門,還是出門剛回來?”
他柱子似地仰頭看著天,似一尊美麗的玉雕。
金冠,黑髮,玉面俊美,如畫的眉宇間,憂鬱沉重,觸痛她的心。
那翹首祥雲護肩,黑色虎皮披風,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,那披風上青光華美。
她在他面前站定,縱然夜夜同床共枕,仍是覺得兩人之間隔了萬水千山。
“遙,太冷了,我們回殿裡吧。”
“今日昭花節,我也出宮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看在這些時日你陪我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