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玹夜,你讓我先脫了禮袍……”
他邪魅地俯視她嫵媚羞赧的嬌態,“我喜歡看……就這樣穿著很美。”
“會弄皺的。”
“不會。”
“可……唔……”她的顧慮擔憂,嬌喘輕吟,都被他霸道吞沒。
廊下,一眾宮人似熱鍋上的螞蟻,膽戰心驚,不知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,也不敢擅闖結界。
看陛下那樣子,似怒火中燒,莫非兩人打起來了?
璇璣從視窗出伸脖子向窗內望,被厚厚的簾幕當了,什麼都看不到,也不敢碰觸結界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
她轉身回來,就見繡衿,玲瓏等人正焦急地踱著步子。
“繡衿姐,要不要去通傳太皇太后一聲?”
繡衿忙搖頭,“不可,太皇太后身體不好,萬一皇上和娘娘有傷著,她老人家承受不住,可如何是好?”
琉璃也謹慎地說道,“陛下千里迢迢把貴妃娘娘接回來,斷然不會傷了她。”
玲瓏揣測道,“或許,是有什麼誤會,需要解釋清楚。晌午就是祭祀大典,皇上定不會做沒分寸的事。”
書房的讀書聲早已停了,前一刻教授皇子公主讀書的千禪,已經到了這邊,“玲瓏說得對,陛下或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,要與貴妃娘娘單獨聊一聊。”
他似笑非笑地瞧著視窗那邊,轉而溫聲對一眾宮人說道,“都先去忙別的吧。”
“是!”
一眾宮人散了,他慢悠悠地踱著步子,返回書房,就見本是坐在案前溫書的一對兒小娃兒,貪玩地爬到了窗前騰龍羅漢椅上,兩顆小腦袋趴在窗臺上,正嘀嘀咕咕說著話。
“父皇不及鳳純爹爹和善,生起氣來可真嚇人。”小丫頭憂心忡忡地說道,“孃親會不會哭了?”
驚宸摸摸妹妹的頭,雖然只差幾個月,無論個頭,還是心智,卻明顯有長幼差距。
“暖兒,父皇最愛孃親啦,他不會傷害孃親的。”
“孃親說過,人生在世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”小丫頭尤其記得一點,“父皇可是連兄弟和親人都殺過!”
“壞人當然該殺,他一定不會殺孃親。”
“可是孃親說過,不管好人和壞人,只要殺人,就是不對噠!父皇從頭到腳都是壞人。”
千禪沒有打擾他們。兀自在桌案旁的高背椅上坐下,慢慢喝茶,由著他們在那邊拌嘴。
驚宸卻頓時惱了,他最不喜歡妹妹評價父皇是壞人。
“父皇可是最疼你的,你這樣說,若是被父皇聽到,父皇一定很傷心。如果你不相信父皇,去找你的鳳純爹爹!”
小丫頭不甘示弱,扯著嗓子大聲嚷,“我是擔心孃親!哥哥,你偏心,不疼孃親。”
“我沒偏心。”
“父皇力氣好大好大,還會變成一隻很大很大的狼吶!”
說話間,小丫頭不忘張開小手臂,在半空裡劃出一個大圓圈,比喻那隻狼有多麼龐大。
“萬一他把孃親傷了,你賠得起嗎?孃親才是最疼愛我們噠!”
最後一個字出口,小丫頭水亮的紫眸裡,頓時滾出兩行淚。怎麼辦?萬一孃親受傷,可不好了。
驚宸張口要嚷回去,看到她的眼淚,頓時英雄氣短,話生生憋回去,轉而老氣橫秋地一嘆<script type="text/javascript">reads();</script>。
“唉!女人,就知道哭!”
小丫頭哇一聲就咧開了小嘴兒,“我不是女人,我是妹妹!是妹妹!”
外面嬤嬤要進來,千禪一手端著茶盅,一手微抬,示意他們出去。
窗臺那邊的兩個小傢伙氣氛僵持,全然沒有注意到師祖眼神微妙地瞧著好戲。
驚宸皺著濃眉,撅著嘴,有點囧,卻死活不願哄妹妹,誰叫她說父皇是壞人來著。
“你就是女人!從頭到腳都是女人!”
“成婚生娃娃的才是女人,我是妹妹!嗚嗚嗚……”小丫頭拿手背擦眼淚,這就朝著正殿那邊大叫,“孃親,孃親快來呀!哥哥是壞人!”
好麼!敢說他是壞人?驚宸頓時惱了,小臉兒湊到妹妹的臉前,惱怒地咆哮,“女人都愛哭鼻子,吵架吵不過就哭鼻子,打架打不過也哭鼻子!不喜歡誰,都說是壞人!女人!女人!”
“昨天